这像魔咒一样的哭泣在脑海中不断的回荡着,似乎还有越来越大越来越响的趋势! 我忍不住捂住头,想把这个声音从脑中赶出去! 我僵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为什么大爷这么坚持我能救她?这女孩居然还哭了起来,听到这么熟悉的声音,我实在是同情不起来。刚刚把我吓的半死,现在又这么幽怨的哭起来,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在一定程度上我是很排斥女孩子动不动就用眼泪解决问题的,有事没事就要哭,总想着眼泪一出来别人就不会再为难了。 可是那也仅仅是在乎自己的人会在意自己的眼泪,其他人又有谁会理会那呜呜让人心烦的眼泪呢? 有时我们会觉得害怕,会觉得委屈,眼泪不受控制的就会流下来,然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流眼泪。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变成这样的人了,不再只是畏畏缩缩,用眼泪解决问题,用逃避来面对现实。 我知道是自己见识了太多之后心态有了变化,和王爷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在慢慢的向更好的自己变化着。现在我固然不会轻易流泪,也不会再轻而易举的就被别人的眼泪所迷惑。 “我救不了她。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我静静的站在那里,语气淡定的好像就在说“我要洗洗睡了”一样,老头显然不满意我的回答。即使我们看不清他的脸色,但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已经变得很冷漠。 “有时候你眼睛看到的也不是全部的真相。你能想到的也不是一件事情的全部。” 我听到这两句话时楞了一下,不得不说,大爷这两句话说得很有水平,十分具有人生哲理。 每个人的认知都是有限的,这种高尚一点说可以上升到所谓的认知论上,接地气一点说,谁都不是上帝,一件事情复杂的程度也远不止一个人能想象出的那样。 不同的人参与在一件事中,承担着不同的角色,对事情有着不一样的认知和影响。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其实背后和很多因素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所以一个人不管有多么的聪明,多么的睿智,还总会有他不能理解的。 大爷这话说得很有深度,我眯了眯眼,思索了一下这话里到底是想告诉我什么。 “您这话的意思,这姑娘的死还有我不能逃避的关系在其中?”我的话还是干巴巴的,老头也没有再理会我,我自己咳了下,默默当做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 “老师”男孩在后面偷偷扯了我一下,怯生生的说道 “老师,我们快走吧。她不会放过我们的。”他这句话说完似乎是为了映衬他的话,洞穴里的温度又低了几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也变得更加尖锐了。 耳边还是呜呜的哽咽,我站在原地纠结了一会,还是转过身,慢慢的又靠近了女生。我靠近了女生还是有一股很大的味道冲进鼻腔,心跳也会不由自主的加快。 没人会喜欢和死尸待在一起,就算我家的王爷是鬼,但是我也没有那种看尸体的爱好。 站到这女生的旁边,我忍住不让自己去想象,可是自己的心还是忍不住难过,那一定是张很青涩却很漂亮的脸蛋,可能是一双杏眼,还有两个小梨涡。 然而现在那张年轻漂亮的脸上可能已经长了尸斑,也可能已经有尸虫在她的七窍里爬进爬出,在啃噬她的血肉。一个年轻的生命啊,就这么没了。 如果之前我听到的脚步声真的是她的,其实我倒也没有恨她的必要,在教室她确实是将我吓得不行,但是那时也是被那群孩子渲染起哄,自己也乱了分寸,如果没有这个脚步声,或许之后我就交代在那个水房里了。 那脚步声虽然成了我的梦魇,但是也不是完全的一无是处,十恶不赦。 如果真的是她,她那时到底是想干什么呢?她是去找班级里的孩子复仇的?还是去找我的? “大爷,就算你高看我,可是我确实是不知道该怎么救她。” “只有你能救她。” 我这话说出来后男孩拽着我衣袖的手也收紧了不少,他站的离那个老头更近一些,看来老头的反应不是那么的友善。 “我实在是没有生死人肉白骨的能力,大爷你放过我吧。” 我的心里此时开始有一种灰败的情绪晕染开来,好像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无奈与惋惜。我确实是救不了这个姑娘,这姑娘明显已经与我们阴阳相隔,我又能做什么呢?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