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记得他的残忍还是该记得他对我的那些温柔与体贴。 好在那阵大风很快就停了下来,胡一曲在风停止后顺利地爬上了望乡台,站到了那层透明屏障面前。 只见那屏障里面的画面飞快地变化,景色不停地闪烁而过,最终停止在了一间小小的客厅中。 客厅里只有一张白色的桌子,桌子上只摆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是同桌的妈妈微笑地抱着同桌的画面,两个人站在市中心的公园门口,幸福地笑着。 同桌定定地看着这一切,在低处的我也看不到他任何的表情,只能默默地看着。 这时画面中进入了一个男人的身影,他用干净的毛巾擦拭着那相框上的玻璃,喃喃自语道:“姐,你怎么那么傻,怎么就跟着一曲走了,现在你见到他开心了吗?” 我看着同桌的身子微微颤抖,伸手抹了一下眼泪。 那个画面中的男子放了一束百合花在相片面前,就离开了。同桌望着屏障里的画面不肯离开。 过了十多分钟,画面里出现了刚刚的那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他们两个似乎是夫妻的样子,站在相框的面前,沉默了很久。 这时男人的眼角泛红流出了眼泪,女人抱住了他,低声说:“别哭了,他们也算是母子团聚,以后不必阴阳两隔。” 男人放开了女人的怀抱,跪了下来,“姐,当初是你把我带大,长姐为母,你应该受我一拜,这个屋子我会替你和一曲守好的,你们随时都可以回来。” 站在上面的同桌终于绷不住了,掩面大哭了起来。 阴索命在袖子里伸出一条长长的白绢带把同桌拉了下来。 我看到泪流满面的同桌,心里很不是滋味。 或许在这里只有我能懂他的心思,他为什么会那么悲伤。他的妈妈随他而来,却要和他永远分离,那个舅舅守护的家也永远回不去了,那些人世间的美好,过了今天算是真正地告别了吧。 “一曲,别难受了,未来的路还很长,你还要走下去。”我担心地看着他,害怕他因为思念想不开而变成厉鬼。 同桌哭着哭着就笑了起来,“安眉,你看我不是一无所有,我还有爱我的舅舅、舅妈在这个世界上呢。” 我勉强的朝他露出了一个微笑,看见胡一曲这样安慰自己心中实在是觉得心疼。 百鬼们继续一个接着一个地上去看自己在人间最亲的人的画面。有的看到了亲人守灵的画面,有的家中空无一人,有的甚至连家都没有,屏障的画面一直在变化,无法停止。 我等得百无聊赖,干脆蹲了下来,专心致志地玩着沙土。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边:“老子生前是校长,我让你们看看我生前的女人有多漂亮,她现在估计正哭着为我守灵呢!” 我站了起来,果然看到了大腹便便的校长。 他肥大的手指根本抓不稳望乡台上面的绳索,爬一步掉两步,在大风的吹动下摇摇晃晃,就像是一根肥肠在风干时的样子。 我用手戳了戳同桌,“你看,校长的样子,像不像以前饭堂阿姨晒在楼顶上的肥肠。” 同桌顺着望乡台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见两只手紧紧抓着绳索两只脚悬空,摇摇欲坠的校长。 “哈哈哈……”原本还有一丝丝悲伤情绪的胡一曲被校长滑稽的样子惹得开怀大笑,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对我说,“对,像极了,就是肥肠。” 站在我们面前的那些小鬼听到了我们两个的对话也跟着笑了起来。 费了九牛二虎,校长终于爬上了望乡台,气喘吁吁地看着低处的我们,像他生前一样笑着看着我们:“你们啊,好好看着我的女人是多么漂亮和性.感,让你们这群小鬼好好羡慕一下。” 鬼夫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我们校长。 我和同桌倒是很好奇地看着台上的屏障。 校长夫人我们两个见过,长得矮矮胖胖的,脸上还有很多斑纹,脖子上总是戴着一条珍珠项链,一笑起来那个吐了口红的嘴就像血盆大口般可怕,一点也好看。 百鬼们都伸长着脖子看前面的屏障,想要看看校长口中的美丽老婆长什么模样,我和同桌看戏一样看着一脸淫.荡样的校长。 只见那个屏幕快速变化,停止在了一个酒店的房间里,一个性.感的女子伏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不停地扭.动着,不断发出羞人的娇.喘声。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