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有罪,臣妾当日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臣妾无颜面对陛下!”云从瑢说着,眼眶不禁泛红,这次,她并没有装可怜,而是对那个误食去痣粉的侍卫心怀愧疚。 隐世门派的派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如今,她害了一条人命,只怕她师傅冷无极的棺材板都快盖不住了。 云从瑢想到自己愧对师傅,愧对那死去的无辜性命,更是泪流满面,她第一次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有多么的荒唐!她感到深深的自责和后悔! 萧启元沉吟片刻,看到她这么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竟动了恻隐之心,方才的醋意全然消失不见,只想好好疼爱她一番。 云从瑢见萧启元并不说话,以为萧启元还在生他的气。哪知,萧启元却忽而加重手中的力量,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强迫着云从瑢抬起头来看他。 四目相对的瞬间,萧启元不再隐忍,他将滚烫的薄唇覆在她的诱人的朱唇上。 “唔……”云从瑢在这一刻,忘乎所以,她情不自禁的勾上萧启元的脖子。那强势的舌头,索性撬开她的贝齿,肆无忌惮的,在她的口腔里游走着,细细品味着她口中的甘甜。 积压已久的爱意,在此刻都倾泻而来,萧启元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内。这冷宫困住的何止她一个人,也把他的心也困在这里。他对她思念成疾,如今都化成了吻,尽情的吻着。 一旁的秋燕看着激情相拥的两人,她如同一尊雕像一样,定住在原地。秋燕在心中不由惊叹道,两个人是如此登对,男的英俊潇洒,女的小鸟依人,堪称是珠联璧合。 许久过后,萧启元这才放开云从瑢。云从瑢依偎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喘着气,脸颊上还挂着方才激吻过后的红晕。 “外面冷,还是进去罢。”萧启元说罢,牵起云从瑢的小手,往寝宫里带。 皇帝陛下亲临,云从瑢自然是不敢怠慢,把方才宋瑾为她亲手制作的椅子搬来给他坐,秋燕则是烧起银霜炭。这凄冷的寝宫里,慢慢升起了暖意。 萧启元环顾四周,他一眼就看到那屋顶上方,竟是用枯树枝和破布遮挡着,这还好是在寒冬,只下雪,极少下雨,若是下雨,只怕这寝宫都要被淹了。 他又瞥眼,看到那桌上还有两个大馒头,和一小碟的咸菜。这伙食,完全比下等女官吃的还要差些。 萧启元伸手,拿起那如石头似的硬馒头,光从这手感就知道,这馒头应该是昨日吃剩下的粮食。 “这个能吃么?”萧启元语气里隐藏着怒意。他心爱的女人,竟受到这样的对待,遭受着这样的罪。 “能啊,配着咸菜,就着白开水,勉强能下咽。”云从瑢淡然道。她很想在萧启元告内务府的状,可现在她身在冷宫,即便内务府如何对待她,也是她咎由自取的。 萧启元心里有火,甚至产生了要让内务府改善冷宫伙食的想法,可这内务府本就沿袭着老祖宗留下来的规定,即便是先皇的妃嫔到了此处,也是这等待遇。 进入冷宫,肯定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来冷宫并不是来享福的。环境的恶劣,才能给她们一个深刻的教训。倘若他找内务府,那不就是打脸老祖宗了么? 萧启元只好收起自己萌生出来的不切合实际的念头。 “这银霜炭……”萧启元又将视线落在银霜炭上面。 “我也不知道银霜炭是谁送来的,不过,臣妾认为应该不是宋侍卫,宋侍卫一向光明磊落,他若真要雪中送炭,他就不会做了好事不留名。”云从瑢生怕萧启元误会什么,顺带解释一通。 “朕又没怀疑他,朕只是想问你够不够用。”萧启元沉声道。他当然知道这银霜炭是谁送来的,昨夜秋零送来之时,他碰巧就看见,自然不会怀疑到宋瑾身上。 “当然不够用了!只是陛下会雪中送炭么?”云从瑢眼巴巴的望着萧启元,这可是大金主,得抱紧大腿才行。 “既是不够用,朕会命人再送些银霜炭过来。”萧启元眸光微闪,他发现云从瑢正用一种惊奇的眼神望着他,他又忙道:“咳咳,别多想,正只是担心你一时想不开,又火烧金祺宫,祸害那些花花草草。” “嘿嘿,陛下对臣妾的好,臣妾铭记于心!”云从瑢双手抱拳,俨然一副江湖侠士的豁达。 这时,秋燕沏好茶叶,将冒着热气的茶杯放在萧启元手旁的桌上。萧启元正好口渴,端起那茶杯,优雅的抿了一口。 “噗!”萧启元刚喝一口,直接喷出来,他青筋暴起道:“这是什么狗屁茶,这么难喝,简直跟马尿一样!” 萧启元破口大骂,享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