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如果事实并非我们所想那样,如此离开,就是失去了机会。” 谢春风看向他,“所以呢?” 沈秋白说道:“等着。” 谢春风环顾四周,也许枯禅里的确是很舒适的地方,但在枯禅外,他摇摇头,说道:“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沈秋白沉声说道:“那也得等。” 道生欲言又止。 虽然没能理解无念大师那句话,但他总觉得,沈秋白和谢春风在枯禅外等着,不是什么好法子。 ...... 姜国都城。 夜色极度深沉。 震天地喊杀声在逐渐止息。 东城门街道堆满了死尸,浓郁地血腥气弥散很远。 那些身披甲胄的禁军浑身鲜血淋漓,他们数量很少,却全都是四境里的修士,可饶是如此,此一战也是打得很艰难,他们的视线放在那站在死尸堆里眺望远方的身影上,若非有江听雨在,他们恐将死伤惨重。 有飞剑划过夜色。 卓丙春出现在东城门,看着江听雨说道:“最后一个五境已被我杀死。” 江听雨微微颔首,说道:“天枢院会将他们记录在册,他们各自所身处的山门,将在三日内从姜国消失。” 卓丙春说道:“徐鹤贤被李梦舟杀死,他其实本该没必要走到这一步,秦承懿谋划极深,这里面是否会存在问题?” 江听雨皱眉说道:“一桩桩事不断在发生,就算秦承懿谋划再深,也该有个限度,他此时毕竟已不在姜国,但其实我心里也有稍微不能确定的事情,徐鹤贤口中所谓秦承懿计划里很重要的一环,到底指得是什么?如果只是依靠阵术灵箭,从而让这些山门修士登场,动摇姜国民心,虽然能说得过去,可我也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又或许只是我想多了。” 卓丙春低眸沉思,按理来说,徐鹤贤做到这般地步,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纯粹借此来动摇姜国民心,确实能说得过去,但如果真的往深处去想,又总是透着些勉强,给人一种徐鹤贤尚有某些事情没有揭露出来,又或者是在刻意隐藏着。 但徐鹤贤都已经死了,到底事实真相如何,也无从推断。 剩余的阵术灵箭虽被玄政司里那些甲士带出,袭击都城,但有都城的修行者尽出,却也没有闹出什么大乱子,就被很快平息,对于百姓而言,也只是观赏了一场烟花盛会,外城虽有很多百姓仍在走动,也有注意到修行者攻入城内,但都很快被禁军疏散,如今战局已定,倒同样不会再生事端。 且从玄政司牢狱里逃出来的犯人,不管他们以前有多强大,现在也都只是与废柴无异,摆平他们虽说相对花费了一些时间,可也算最简单的事情。 有百姓受到惊吓,但好在没有出现伤亡。 其实真正让得江听雨和卓丙春都有疑虑的地方是因为徐鹤贤确实弄出了很大的动静,如此简单的被解决,他们难免觉得有些问题,毕竟抛开秦承懿的谋划不谈,徐鹤贤也并非庸人,到底是真的走投无路,只能赴死,还是他本就清楚自己必死,实则暗地里另有其他安排,只是那层安排是隐藏着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出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可在目前什么都没再发生的情况下,他们除了在心里多一份警惕外,也只能不了了之。 ...... 翌日清晨。 朝阳的光辉洒满琅琊城,昨夜的痕迹已被清扫干净,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要说真的有什么变化,便是范无味卸任水镜司司首之位,变成了玄政司的司首,而水镜司则有李二狗掌管,杜长庚和孟青作为侍郎辅助。 韩幼清被徐鹤贤废掉了气海,目前在离宫剑院里休养,沈霁月无微不至的照顾着。 简舒玄也向皇帝陛下请命,奔赴北疆战场,协助神将狂草堂,等待着同燕国开战。 在离开之前,简舒玄有到朝泗巷里见李梦舟。 他们聊了很久。 待得简舒玄离开,李梦舟站在朝泗巷里,望着斜对面冯大娘的面馆,生意如故,客人来来往往,直到有不速之客出现。 青涩的少年已不再青涩,反而多了一抹忧愁。 关慕云注视着李梦舟,轻声说道:“你还没有找到古姑娘么?”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