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黎书这一觉醒来已是戌时了,内室点着微弱的烛光,揉了揉有些犯疼的鬓角掀了被褥从床榻上起了身。 外头的冯妈妈听见动静忙走了进来:“姑娘醒了?有哪里不舒服?” 叶黎书摇了摇头,“许是喝多了,头疼罢了,过些时辰便好了。” 冯妈妈拿下屏风上挂着的披风披在姑娘身上,又紧着去外头拿了一直温着的醒酒汤端了过来:“姑娘紧着些喝了。” 叶黎书端在手中,一口一口的喝着,身子里的冷意一下一下的被驱散开来。 瞧着姑娘喝完,冯妈妈忙接在手中:“姑娘可饿了?” 经提及叶黎书才发觉肚子里空落落的,颔首道:“是有些饿了的,随意拿些点心来便是。” 冯妈妈哪里肯啊,让姑娘稍等些时候她去小厨房做些热食来,这甫醉了酒是要吃些热的才舒服的。 叶黎书知无法拦着便随着冯妈妈去了。 拢了拢肩上的披风,行至小榻上拿着书看了起来,脑海中却不禁想起白日里在侯府处所发生的。 好似她所在之处皆会有连瑾聿的身影。 惠安寺坠崖——北郊颜亦柳处——国公府梅花宴至今日的侯府。 是有意为之还是当真只是巧合? 叶黎书眸光涣散的瞧着微微晃动的烛火,她上一世与连瑾聿毫无交集,为何这一世偏生处处皆有他。 ... “世子,您到底爬上去了没啊?奴才快支撑不住了!!”葫芦满脸涨红的抓着世子双腿,脚下因着用力生生印上了两个脚印。 “嘘,吵吵什么,快了快了。”连瑾聿扒着院墙瞧着里面,叶黎书那间屋子正亮着烛火。 见世子不动了,葫芦忙道:“世子,您倒是快些啊,被瞧见了可就不好了。” 却见原本还在他肩上的世子已跳至他身侧。 葫芦困惑的问:“世子您怎得不进去啊?” 连瑾聿闷闷的道:“烛火还亮着,许是醒着的,莫要被其他人瞧了去。” 葫芦被自家世子的深明大义深深的折服,拍了拍衣裳上沾染的灰尘迈步就往外走,走了几步回头瞧世子正蹲在院墙下。 忙又走了回去蹲在世子身旁问:“世子,您这是...” “等着烛火灭了本世子再进去。” 葫芦:“...” 方才他还觉着世子深明大义呢,是他的错觉啊,是他的错觉。 认命的蹲在世子身侧搓了搓冻得难受的双手,见世子始终护着怀中的物件,往世子身边靠了靠:“世子,您又来送二姑娘什么物件儿啊?” 却被自家世子冷冷的瞥了眼,将怀中的物件护的更紧了。 一主一仆在外候了一个半时辰,连瑾聿再爬上院墙时屋内的烛火已然灭了,两脚一蹬飞身翻入院墙内轻手轻脚的打开紧闭的窗户跳了进去。 屋内暖和的紧,连瑾聿轻车熟路的往床榻边走去。 只甫伸手掀开床幔睡在床榻上的人却突然起身将被褥盖在他身上,手拿方枕狠狠的砸在来人身上:“若还不走我便大声嚷嚷了。” 连瑾聿三两下将被褥从身上拿下,截住叶黎书四处乱挥舞的方枕将她搂在怀中轻声道:“是我,连瑾聿。” 叶黎书停了动作,借着外头的月光瞧着面前的人,的确是他,恼怒道:“你怎得又来我的闺房?” 就这般被抓了个现行,连瑾聿有些不知所措,小心翼翼的道:“就...就来瞧瞧你酒醒了没!” 叶黎书:“...” 半夜闯入她闺房,就为了来瞧瞧她酒醒了没? 这人...真的是!! 此刻她甫留意俩人靠的有多近,夜色中那张明艳的脸瞬间滚烫的厉害,手推了推:“你,你快些放开我。” 连瑾聿忙松手往后退了两步,方才揽着叶黎书纤细腰肢的手竟一下子无处安放,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