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黎书由着身边的丫鬟婆子搀扶了下去。 叶少辰担忧妹妹,想着要去安抚安抚,将要溜走便被身旁的叶尚书唤住:“与为父去书房。” 叶少辰一脸愁容,却还是乖乖的跟在父亲身后。 脑中已然在四下思量,若是父亲问起春闱之事,他定要想法子圆谎才是啊。 “春闱准备的如何了?” 将进书房,叶尚书便问了这句,跟在身后的叶少辰心肝颤颤。 苦着脸回:“父亲,您也知晓儿子腹中的笔墨,恐难考取功名啊。”生怕自己说的话惹怒了父亲,忙补充道:“约莫还有一月有余,儿子定苦心钻研尽最大的力。” 此话一出原本铁青着脸的叶尚书神色缓和了许多,“为父并未强行逼迫你入仕,只尚书府往日的荣耀已然不在,你是府中嫡子已然及笄,也是时候撑起府中的重担了。” 微微喟叹了声,“书儿与婉儿此次怕是惊着了,你身为哥哥多多宽慰。” 叶少辰一一应下。 书房内倏地陷入死寂中,叶少辰不安的扣着手不明白父亲的意图。 他明显能够感受到父亲的顾虑,只顾虑些什么,他却是不知的。 “三皇子此人你如何看待?”叶尚书沉默许久,开口道。 虽不明白父亲是何意,却还是依言回道:“儿子只与三皇子吟诗作赋方才有所了解,倒是翩翩君子态度极为谦逊,便是做了好诗词也绝不邀功,性子也内敛是个好相与之人。” “嗯,退下吧。”叶尚书摆摆手,眸光暗了暗。 ... 叶黎书回到别云居才知晓叶黎书早已回了府,还是由三皇子身边的贴身侍从驾着马车亲自送回来的。 叶黎书笑,她倒是好手段。 此番经此回府后,叶黎书与叶黎婉皆病了。 叶黎婉受了惊吓,整夜难眠大夫人心疼的日日陪在榻旁;叶黎书因着天寒地冻染上了风寒当夜便发了高热请了郎中折腾了一宿才堪堪退了下去。 一早,老太太便来了别云居靠坐在床榻上,探了探叶黎书的额头:“倒是退热了,怎得还不醒来,郎中如何说的?” 玉竹将要回话,被一旁的万妈妈抢先:“老夫人莫要担忧,郎中已开了药,姑娘喝下后便会慢慢转醒,姑娘本就身子骨弱平日里稍受了些风便会咳嗽,这番怕是要耽搁些日子了。” 老太太怜爱的握着孙女的手放入被褥中,不经意的提起:“先前书儿病了,我让郁妈妈送了补身子的人参,拿出来给二姑娘补补看这小脸瘦的。”凌厉的眸扫向在场的众人,呵斥道:“你们这些奴婢是如何伺候的?” 在场的奴婢皆跪趴在地上,“奴婢知罪,老夫人饶命。” “好好伺候二姑娘,若是再有何损失,我便将你们统统发卖了。” “是,老夫人。” 老太太没在别云居呆多久便回了世安居。 叶黎书这一觉睡的极沉,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她亲眼见着那孟浪的连瑾聿大杀四方,浑身染着鲜血拿着长剑眸光狠厉的站在大片尸首中。 画面一转,无数只利箭射向他,精疲力竭之下他难挡千万箭雨最终万箭穿心而亡。 画面又一转,她来到晋国公府,国公夫妇受不了打击纷纷卧病在床,此时圣旨到,连瑾聿与太子勾结祸乱朝纲意图谋反幸得三皇子检举,整个国公府无一幸免。 向来荣耀的国公府一夜间血流成河,满门尽灭。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