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上次沈致带她去见的那个滕门的人就曾说过,他们这行还有人会用化学合成毒药,是够变态的。 沈毅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勾了下嘴角:“对我没用,我事先用了药,所以我劝你乖点。” “你要带我去哪?” 沈毅没再看她,把她的身体靠在了后墙上,从一口缸里翻出一套绳索利落地套在谢钱浅身上,怕她发出声音,又撕了块胶布封住了她的嘴,对她说:“忍一下,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 然后将绳索一端固定在自己背上,就这样背着谢钱浅爬了出去,谢钱浅多希望围墙外面能有个路人,比如刚才那个买酱油的大妈之类的,可遗憾的是沈毅似乎对这里十分清楚,他根本不走下面,而是带着她跃过了几个屋顶。 谢钱浅不能动,无法出声,只有一双眼睛还能看见,她知道他们没有离开普成河,根据她之前记下的地形判断,沈毅似乎又带她来到了这片居民区的中心,也就是那个被封条封上的房子。 他从侧墙带她翻进去的时候,谢钱浅似乎还能透过院门看见对面小店招牌的一角,只是她此时无法叫喊,直到这时她才清楚,她和万升一开始找的地方是对的。 沈毅并没有带她进屋,而是绕到了后面,拉开一块木板后,谢钱浅才发现这处竟然通往一个地下室。 地下室有个不算短的旋转楼梯,视线从光亮猛地过渡到黑暗,谢钱浅什么都看不见,直到沈毅“啪”得一声打开了应急灯,周围的场景才逐渐清晰起来。 地下室很小,只有十几平,原来是做什么的看不出来,但现在被布置成了一个可以睡人的小窝。 沈毅直接解开绳索将谢钱浅扔在榻榻米上,等他将绳索整理好放在一边后,又回过身将谢钱浅从榻榻米上扯了起来,彼时的谢钱浅就像一滩烂泥,任他搓圆捏扁。 他猛地撕掉了胶布,疼痛突然刺激了她的泪腺,沈毅这才发现她嘴角一圈被胶布勒得通红一片,他弯下腰抬起手问道:“疼吗?” 可手还没碰到她唇角,谢钱浅猛地张口就朝他咬去,沈毅“嘶”了一声甩手就将她扔回榻榻米上,直起身子看着自己的手指。 她身体无力,没有将他咬破,饶是这样也留下了很深的牙印。 沈毅当即扯了一把铁椅过来,从榻榻米上凶狠地提起谢钱浅就将她的身体重重地放在椅子上,用绳索把她的手脚和椅子捆在一起,谢钱浅对他冷声道:“有必要吗?我都不能动了。” 沈毅动作利索,头也不抬地说:“对你,还是小心点好。” 谢钱浅“呵”了一声:“二师弟知道我在这里,没多久肯定能找过来。” 沈毅却一点都不慌张,系好绳索直起身子,拿起刚刚脱下的外套:“你以为他能安然无恙?” 说完他就往楼梯上走去,谢钱浅对他吼道:“你要对二师弟做什么?沈毅你个混蛋!” 回答她的是木板合上的声音,她无法动弹,地下室逼仄的环境让人感到巨大的压抑,更让她绝望的是她一点力气都用不上来,只有那盏应急灯发出有限的光亮,可她的世界却陷入无助和孤独。 她闭上了眼睛,努力思索应该怎么办?能怎么办?用她所有能想到的办法,可依然搜索不到任何有用的办法,她仿佛回到了那年她被人告知木子出了意外,那时的她也像现在这样,无助、迷茫,没有任何办法。 这样的静谧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大约一个多小时后,木板再次被人拉开,沈毅回来了,他一下来就走到谢钱浅面前,发现她的短发已经被汗浸湿了全部贴在脸上,狼狈不堪。 她缓缓睁开眼,那双浅淡地眸子直直看着他,他身上并没有打斗的痕迹,她问道:“二师弟呢?” 沈毅简洁明了地回答:“送走了。” “送走了?送去哪了?” 沈毅回身从角落的包里翻出一条新毛巾对她说:“不管送去哪,反正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