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针眼。”他伏在耳畔低语。 温枳心头微荡。 静下心来,只听得耳畔那人的呼吸声,略有些加重。 其后,便是隔着窗户传来的笑声,伴随着无法言语的婉转低吟…… “走!”腰间颓然一紧,容九喑已经挟着她飞身而去。 风声呼啸,温枳慌忙抱紧了他的腰肢,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生怕一松手就会掉下去,也不知道他此刻要把自己带往何处? 好半晌,风声停了。 脚下踩着实物,温枳的一颗心才缓缓落地,这才抖着手扬起头瞧他,“阿哥这是要把我带往何处?” “把你也吊起来。”容九喑说,口吻带着几分戏谑,“什么都敢看,小阿枳现如今是愈发本事了?谁教的你,这般……勾人?” 温枳:“??” 她何时勾人了? “好看吗?”容九喑又问。 温枳慌忙摇头,“不好看,太可怕了。” “不过是寻常手段罢了,只是没想到,这邯城也不算多繁华,竟也藏着这些腌臜东西,着实让人始料未及。”容九喑幽然叹口气,“人性之恶,难以估量。” 温枳抿唇,“阿哥应该不会管这等闲事吧?” 诚然,他们此行去边关,不该插手地方事。 可见到了,你却袖手旁观,温枳这心里总不是滋味,那些姑娘也是爹娘生的,就这样白白被人糟蹋,有些甚至于香消玉殒无人知,爹娘到死都见不到最后一面。 “阿枳想出手?”容九喑一眼就看穿她想干什么,“说难不难,说不难……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你应该很清楚。” 此处不是上京,甚至于连她温家都退避三舍,可见这里面是有点名堂的。 “姜俱远是邯城知州姜万年的幼子,长子残疾,二子痴傻,独独这个小儿子四肢健全,是个脑子还算全乎的人。” 所以,姜俱远为什么敢干这些事? 仗着他老子对他的独宠,仗着山高皇帝远,仗着地头蛇的威势…… “你要杀人,很简单。”容九喑继续道,“阿哥的刀子借你,我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温枳抬眸,“他爹不会罢休。” “那么咱一走,这邯城就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容九喑扯了扯唇角,瞧着怀中忘记躲闪的娇儿,倒是对她的“习以为常”很是满意,“你杀一人,而千万人可能会因你而死。”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这是个难题! “小阿枳想清楚,有些事情盘根错节,不是杀一两个人就能解决的。”容九喑抱了抱她。 忽然间被他塞进怀里,鼻间满是属于他的男儿气息,那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