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桓与容九喑一般,是林不寒亲手教养,除了容九喑……崔堂加上李常安,都未必是他对手,若是真的动手,结果可想而知。 前方,早已没了温枳与四月的身影。 崔堂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用动手了。 “你这是要去哪?”崔堂问。 祝桓顿住脚步,目光阴测测的落在崔堂身上,“东辑事的规矩,需要我提醒你?” 不该问的,别问。 这是规矩。 “是!”崔堂敛眸。 不问就不问,只要别伤着自家爷的小姑娘便罢了,否则他没法跟爷交代。 “你在担心什么?”蓦地,祝桓目色陡沉。 显然,起了疑心。 “前面就是暗哨。”崔堂偏头看他。 祝桓盯着他看了半晌,“你放心,我不会动暗哨分毫。” “那就好!”崔堂抬步离开。 祝桓深吸一口气,若有所思的望着前方。 暗哨? 呵。 及至走出去甚远,崔堂才顿住脚步,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好险! 夜色渐沉。 花灯初上。 今夜的上京街头,简直是热闹透顶,往来嬉笑声不绝于耳,入目所见,皆是璀璨流光。 美人立灯下,花容比灯俏。 笑看人间客,轻掩红罗帐。 温枳立在街头,拿起半副狐狸面具,戴在面上,“好看吗?” “好看!”四月连连点头。 说着,温枳将半副小兔子的面具,戴在四月面上,“这样也好看。” “小姐?”四月笑问,“我们就这样吗?” 温枳颔首,“人多眼杂,安全第一。” “是!” 身后,还跟着两个护院。 如此也可以避开一些熟人,免得生出事端。 今夜人多,到处都是挤挤挨挨的。 河边还有人在放河灯,男男女女,欢声笑语不断。 画舫在河面飘动,俊男靓女立在船头,坐在船尾,风吹着衣袂翩然,好生恣意,何其畅快。 “小姐,小心点!”四月搀着温枳登上了画舫。 夜里人多,船上安全一些,也安静一些。 风浪在船头,潇洒坐船尾。 温枳临窗而坐,惬意的将胳膊搭在窗棱上,任由风抚过鬓发翻飞,瞧着两岸杨柳随风摇曳,看船行浪打,拨开两边的花灯随波逐流,光亮忽明忽暗。 四月将一碟瓜子搁在案头,又转头为温枳沏茶。 “欸?”四月一怔。 温枳也瞧见了,“有什么可奇怪的?这么热闹的场景,怎么能少了这一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