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四月赶紧去拿了铜镜过来。 只瞧着温枳下巴通红,指痕分外清晰,这要是让人瞧见,还不得…… “混蛋!”温枳低声咒骂。 四月忙道,“奴婢这就去煮几个蛋,给您滚一滚。” “快去!” 但愿,有效。 翌日晨起。 温枳瞧着下颚附近的淤青,狠狠的闭了闭眼,用了极为厚重的脂粉,才勉强遮起。 所幸,萧长陵是天亮了才回来的,带着满脸的倦怠。 “阿枳对不起,昨夜嫂嫂起了高热,珏儿哭得肝肠寸断,我也是没办法了。”萧长陵站在身后解释。 镜子里的人,眸光平静。 早就习惯了,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夫君所言极是,萧珏是兄长唯一留下的血脉,你就算不管嫂嫂,也不能不管孩子。”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温枳的大度来了,“夫君放心,阿枳都明白。” 闻言,萧长陵如释重负,双手轻轻的落在了温枳的肩头,“阿枳能体谅,自是最好。” 体谅? 呵,他永远都只会这句。 “时辰不早了,夫君快去洗漱更衣。”温枳拂开搁在自己肩头的双手,“出城之路尚远,莫要耽搁。” 萧长陵不疑有他,旋即转身离开。 “小姐?”四月上前。 温枳深吸一口气,“派人提前去打招呼了吗?” “是!”四月颔首。 温枳这才松了口气。 离开萧家的时候,温枳坐在马车上,瞧着窗外那对母子,不知道交头接耳说点什么,偶尔还有萧姿扯着萧长陵的袖子,一脸巴巴的表情。 温枳眉心微凝,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事。 一路上,萧长陵体贴得让温枳有点反胃,一会问她要不要休息,一会问她喝不喝水,又或者中途停下来休息的时候,还不忘推着她的木轮车,在溪边小憩。 若不是重活一世,她还真的就信了,他是那样温文儒雅,斯文体贴之人。 可惜…… 同一个坑,她不会跳第二次。 到了天快黑的时候,马车才算进了湖城。 温府门前,温临风望眼欲穿。 “老爷,来了来了!”管家在前面高声喊。 温临风心下激动,“可算是回来了,快,快放鞭炮,把府内所有的灯笼,都给我点着,吩咐厨房准备上菜,还有还有……” “老爷放心,大家都记着呢!”管家忙不迭安抚,“来来来,先放鞭炮。” 爆竹声声,归宁人。 温临风原是笑着,然见着温枳坐在木轮车上的那一刻,止不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