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被发现了,顾浩然也老实了下来,两个男人为她打架,先不管输赢,受了伤总归是丢脸的事。安哲心里怨他逞能,手上上药的劲道却不大,用指腹将药膏揉开,很快受伤的地方便发起热来。 顾浩然的感觉当然一下就轻松了许多,突然觉得挨这一下也得值得的,要不也享受不到安安亲自为自己上药。安哲是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就不是骂大傻子了,该骂他犯贱了。 早上闹了这么一出,安哲与顾浩然的营帐安静了下来,与喧闹的营地成了鲜明的对比。安哲还有些精神不济,午饭后,又睡了一觉,才恢复了大半。 顾浩然陪着她也不无聊,她醒时,或是说说话,或是下下棋;她休息了,他便看看书,倒也好打发时间。不同于他们的惬意,整个北疆王族已逐渐陷入了恐慌之中。 二王子的礼物比那大楚说的时候要送得早,算得上双管其下了,他是属于北疆人特有的性子,急。反正早晚都要用,不是一回事吗。却没理会到这个计划的真谛。 天花起先是从三王子那爆了出来,宫里是在其后,就不得不将怀疑的目光放到三王子那,而他这送礼的人更好择干净,必定谁也不能保证得了天花的人一定会死。 可现在倒让完颜康有了可趁之机,先得天花的是二王子的生母,小阏氏,也是这位二王子粗心,没强调那东西不能随便碰,结果就正主没染上,帮手先得了。 在知道厉害后,又瞒了几天,这不一个宫中的人都传得差不多了,好在老北疆五的见识还在,让人封了她的宫门,不准进也不准出,由她自生自灭。 同是也在调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终是明了了,问题出在她自个的儿子身上,这就怪不得谁了,可人都是怕死的,明明最近自己没有到她宫里去过,可这浑身总感觉不对劲。 这时完颜康进宫了,带进去的不多,三支而已。哄自己的老父亲,多的是办法,外加他身上的痘印,以及他那已开始止住的疫情,便是最好的证明。 怕死的老北疆没有先打,反而是先让他将两支都用了,必定都是儿子,也都没安好心。完颜康也不争辨,一支用在了自己母亲身上,这是唯一一位真心对他好的人,一支用在了大阏氏身上,这人与小阏氏不对付,自然也就不对付二王子。 他不用去告状,与抹黑二王子,单凭这次他闹的事,死了一个宫中的助力,又给他保了一个大对头,这两样就够他好好喝一壶了。 因为第二天还要给老北疆王种痘,自是要在宫中住下,也就不知道顾浩然与安哲又是同被而眠,有一便有二,也没什么好矫情的。 完颜康的行踪是不知道,这一天早起来,两人便暗暗得收拾东西,走肯定是要走的,可不会那么容易得就走了,当初是他们不想来趟这趟浑水,如今不趟也得趟了,那就多谋些利益吧。 中午,完颜康才春风满面得从宫中出来,回来后直奔安哲这。“我父王要见你。”开口第一句话便让安哲生厌,听不进也听不到,不搭理。 “随我去见他。”完颜康完全忽视顾浩然的存在。 顾浩然也不在意,将煮好的加了生姜的牛奶茶递给安哲。东西太多她会拒绝,可这种以暖身为名的奶姜茶,她还是接受的。安哲捧着杯子暖手,她的动作让完颜康皱眉,外面可是六月的天。 “你冷?”不确定得问了一声。 安哲继续不理他,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得喝着。 “还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