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只要热闹就成,管他什么好听不好听,反正听起来都一个样,奔丧似的! 苏闻拉着阿庸的衣袖,推开拥堵的人群,不停地往前面凑。 只见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中间,有一高台搭筑,而高台上新造了一座凉亭。 凉亭四周均盖上红纱幔,层层叠叠,叫人看不清里头坐着什么人,唯听到周围的人交谈,苏闻才知晓亭子里坐着的就是今日的“新娘子”。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要藏起来不让人看呢? 苏闻还想往前走几步,却被阿庸拉住,阿庸说:“太靠前会被点名上去跳舞祝祷,我看闻闻应该不会舞艺吧?” “你们竟然有这种风俗?!”苏闻惊骇的退后,打消了一睹为快的好奇心,忙转身往回走,“那我们还是往后些吧,免得被抽中上台跳舞,我可跳不来,不然丢人丢大了。” 她不知,在她转身的瞬间,喜婆捧着喜帕走到高台上,示意丫鬟们挑起纱幔。 高台离地,纱幔层层,加上婢子们动作极快,大家伸长脖子,都没看清楚里头的究竟,唯有一截白色衣摆看的真真切切。 仿佛是心有所感,苏闻骤然回头去瞧,那片纱幔又重重的落了地,彻底遮住了里头风光,只余下周围此起彼伏的唏嘘声。 “奇了,谷主怎会要娶一个外乡人?还藏得这般严实,莫非是什么仙门小哥?身份大有来头?”旁边戏谑的人咯咯的笑,是一只大公鸡。 另一个浑身长毛的矮个子男人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女人嘛,喜新厌旧的很,今日喜欢这个,明日起来看到更好的就不喜欢昨日那个了,就算今天娶得小哥何等何等尊贵,待过几日谷主的兴致没了,依旧是拆骨入腹的命!” 二人说完,觉得很有道理,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苏闻一字不落的全听在耳朵里。 什么仙门小哥,什么大有来头……这一切不都指向宋延河吗! 她一把扣住阿庸的手臂,沉声道:“你们谷主要娶的人,是什么身份?” 阿庸笑道:“闻闻,有些事情,难以扭转。” 他的话,间接性的告诉苏闻,亭子里的人就是宋延河。 “你!”苏闻觉得胸口闷,“你居然骗我?!” 阿庸拉住她的手臂说:“这里是黑牙谷,他是仙门的人,你觉得你能在这里靠你救出他吗?” 不等苏闻回答,阿庸接着道:“别做梦了!走!跟我回去!” 苏闻甩开他的胳膊,往人群前头挤,但是这次,她挤的很费力,大家都不肯给她让位置。 苏闻急了,一边推人一边说:“不好意思,麻烦让让!” 但是无人理她。 阿庸就站在人群末尾看着,神情冷漠。 没有他的允许,她如何能进去! 苏闻快挤哭了,她进不去,这里的人围得像个铁桶! “老宋——” “吉时到——” 苏闻的喊叫声,淹没在喜婆的高呼声里,异常渺小。 “唔唔,唔唔唔唔……”苏闻的嘴巴被阿庸死死捂着,说不出一个字来。 阿庸迫使她的脑袋抬头看,声音冰冷的贴着她的耳边说:“在这里,你无法抵抗,只能看着。” 苏闻紧紧盯着高台上的亭子,她很想让宋延河听见,她就在这里,她来找他了! 可惜,里面的人一点都听不见。 喜婆的声音在亭外响起,“公子,吉时到了,可以出来拜堂了。” 亭内,宋延河端坐在拔步床边,手里紧紧攥着菩提珠。 不同以往,菩提珠失去了原来的光泽,变得跟普通的玻璃珠一般无二。 这是他在进入黑牙谷时,发现大片瘴气,菩提珠为了保护他所致,等到菩提珠恢复原样,至少要等半个月。 半个月,他必须在这里呆半个月啊…… 喜婆见他久久不回答,笑着又提醒了一遍,“公子,时辰到了,再不出来,怕是谷主要生气的。” 也罢,就陪她玩上半月又如何! 收起菩提珠,宋延河挑幔而出。 大红色的喜服量体裁衣,勾勒出男人挺拔的身姿。且长发高束,容貌俊丽,明明是个不染尘世烟火的模样,却偏偏多了几丝俗尘凡世的气息,真真叫人看一眼,便倒抽一口冷气。 “这这这……这小哥好俊呐!” 周围的赞美声登时接踵而来,听在苏闻耳里,尤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