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舟很爽快地点点头:“麻烦三表哥了。” 沈宣诚这才松了一口气。 顾沉舟对贺海楼说:“贺少今天来是?” “邀顾少去跑马,顾少不会不给面子吧?”贺海楼笑道。 “城郊的那家马场?”顾沉舟问。 “不错。” “行,现在走吧。” 重点显然是在‘现在’这两个字。贺海楼暗忖着。既然拐到了自己想找的人,他也不再理会沈家,跟着顾沉舟一起走了。 城郊的草原马场是京城最大的一家马场,以马好和配套服务设施齐全而出名。 顾沉舟真正的爱好不多,但什么东西都会玩点,来这里的次数也并不算少。 贺海楼邀顾沉舟之前已经邀了一些圈子里的其他人,顾沉舟接受邀请后,又邀了另一部分的人,等到两人到达马场,一些先到的公子哥已经带好护具骑上了马,在场地上小跑溜达。 顾贺两人一到场,这些四处分散或者三两聚集的人就自然而然地围绕到他们身旁。 贺海楼骑上马先去跑道跑了一圈,看得出速度非常快,几个专业的骑师也站在场边观看。顾沉舟对这个就不太精通也没有太多的兴致了。他轻轻夹着马腹在周围走上一圈,等适应了马背上的颠簸之后又让座下白马小跑和跳跃障碍。 一阵风忽的从身侧扑来,顾沉舟没有转头,操纵白马朝斜前方加速几步又调转马头,就跟飞驰而来的贺海楼打个照面。 贺海楼脸上笑容肆意,看着顾沉舟的目光专注而明亮:“顾少什么东西都玩得不错啊。” “贺少应该说我什么东西都只会一点点。”顾沉舟回答,他看着贺海楼一眼,突然笑道,“贺少要不要一起跑一趟?” 这正是贺海楼刚才想提的。他先有些诧异,心念一转就觉理所当然:几次相处,顾沉舟虽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争胜之心——但如果真正没有争胜之心,他就该跟卫祥锦一样,直接去部队或者行政体系了,怎么可能出去三年再回来,还保持地位不变? 贺海楼一口答应:“当然,难得顾少有这个兴致。” “两位大少要不要来点彩头?”旁边有帮闲笑道。 “什么彩头?”顾沉舟微微一笑,接了话。 主动比赛又答应彩头……难道今天他的心情比较好?贺海楼这回忍不住,侧头看了顾沉舟一眼。 这个抽象的东西到底没能得到验证,马场上,顾沉舟和贺海楼已经各选一个赛道,在出发点处做好准备了。 同一时间,马场看台二楼位置的一间贵宾看台内,二十来岁的男子端着酒杯,居高临下地看着一前一后从出发点冲出的两匹赛马。 他摇了摇杯中的酒,对房间里的另一个人抱怨道:“先是卫祥锦后是贺海楼,顾沉舟身旁还真是不缺人。” 房间里的另一个人抬起头,头发细碎面庞微胖,是温家的温龙春:“顾卫是真的兄弟,顾贺嘛——”他笑而不语。 陈家和温家跟卫家和顾家的关系差不多,但前者相较于后者来说,结盟的意味会更浓。站在窗边的陈少想了想,耸一下肩膀有点幸灾乐祸地说:“反正我是受不了贺海楼。他看上谁谁就没个消停了。” 温龙春笑了笑,走到窗边朝下看。赛场上的两人已经冲过终点,顾沉舟骑的白马落后了贺海楼骑的黑马有一段距离。 “快换届了。”他突然说。 陈少精神一振:“有什么消息没有?我家老子嘴巴跟蚌壳一样严,从小到大我就没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内幕过。” “到时候看调职情况不就知道了?”温龙春说。 “那时候谁都知道了。”陈少不满地撇撇嘴。 “啰,那一个。”温龙春也没太卖关子,听陈少这样说就用下巴点了点底下,“说不定会再进一步。” “顾?”陈少问。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