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惶恐!国朝向来以孝治天下,儿臣自幼读圣贤书,岂敢有负父皇与祖母!” “那就好。”皇帝话里边似乎是有些满意的,然而目光却冷冰冰,没有半分温度:“朕想让你娶圣母娘家的女孩儿为正妃,你怎么想?!” 皇长子猝然抬起头来,惊愕至极的对上了皇帝的目光。 后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皇长子嘴唇嗫嚅几下,慢慢垂下眼睛:“儿臣,儿臣领命……” 皇帝点点头:“很好。” 一阵风从殿外吹来,让窗扇撞到墙上,“咚”的一声震响,所有人心神为之一颤。 皇帝携了小傅氏,起身离开。 身后先是一片寂静,旋即又如同油锅里撒下去一瓢水一样,猛地爆发出一阵惊人的嘈杂声响,尖叫声,哭喊声,抽泣声交织成一片。 “……皇后吐血了!快传太医!!!” …… 宫内人心本就不齐,再有皇太后推波助澜,凤仪宫内发生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勋贵们的耳朵里。 对此,曹操表示:“……” 不行,我得造反。 他说:“我必须得造反!”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 不造个反,阿瞒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皇后本就为小江氏的婚事而伤神,再遭受到皇帝令皇长子娶鲁家女为正妃的打击之后,一日之内吐血数升,卧床不起。 这并没能激发起皇帝的怜爱或宽宥,不过三日而已,小江氏打着冲喜的旗号,匆匆忙忙嫁进了鲁家,成了鲁四郎的填房夫人。 一方是皇后的妹妹,一方是皇帝的表弟,这又是鲁家第一次在长安崭露头角,皇帝甚至令他的心腹近臣亲自书写请柬,希望长安高官豪贵们能够不吝前往,周全鲁家颜面。 邓大人捏着鼻子去了,隋大人脸色也不太好,席间跟曹操坐在一起,压低声音道:“那位是不是没念过书?满脑子都只想着赐婚联姻,就不能搞点别的?” 邓大人忍受着鲁家专门找来的喇叭手在不远处轰鸣:“吵死了,真晦气!” 隋大人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示意他说话小点声——国舅江光济就坐在对面呢! 邓大人看见江家人就觉得膈应,当初皇后可是想将小江氏塞给他儿子呢! 他慢腾腾的挪了挪腿,然后大声说:“老隋,你踢我干什么?!” 隋大人:“……” 我擦! 江光济宫里边姐姐吐血卧病,宫外边妹妹家人当填房,这时候再听人明里暗里——不,这踏马只有明里,哪有暗里? 再听人明里明里的挑衅,眉宇间冷色跳跃,正待近前去寻邓大人晦气,却发现任永年那老东西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自己身边。 “国舅,消消气、消消气,”曹操道:“不管怎么着,身子是自己的,真气出个好歹来,谁能替你?” 江光济脸色稍霁。 曹操便叹口气,语重心长道:“我到底痴长你几岁,吃过的盐略多些,有些事还是能说几句的。人活着就是那么短短几十年,哭也是活,笑也是活,为什么不笑呢?你也好,江小姐也好,就是搞不明白这个道理啊!” 江光济:“……” 笑笑笑,笑个几把笑,我姐想让你把妹妹嫁给我做填房的时候你咋不笑?! 曹操只当是没看见他此时面色,神情感慨,继续往外喷吐鸡汤:“人本身就只是一个个体,又何必在乎外界的眼光?只要活得精彩,在哪里生活、嫁什么人又有什么区别!” 江光济:“……” 说一千道一万,你咋不把妹妹嫁给我?! 这时候再说这些,你不觉得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