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雨认真的道:“只要想想那个情景,便太解恨了,就觉得没什么好哭的。” 邹晴晴一想,瞬间笑了,“确实很爽,可我阿娘说了,这样不成,女人终究是男人惹来的祸根,若是直接断了男人的根,便什么事情也没有了,你看那皇宫里的太监,不是都清心寡欲的吗?” 这话也敢胡说! 颜舒赶紧去看门外,见无人才缓了缓,道:“你这是下策,晚姐儿说了,这样传出去,咱们的名声就不好听了,还是要装小白莲,她哭,你也哭,人前示了弱,人后给男人一杯绝育酒,让他家断子绝孙。” ——都是些狠人! 折二姑娘就看着她们讨论,即使说的再荒诞,即使说的再凶残,她都没有说话,直到几人叽叽咕咕说尽兴了,她才道:“可是,大多数姑娘,只会像雨姐儿的娘一样,委屈求全,只会哭。” “可这已经很好了,还有些是真心实意要帮夫婿纳妾,要将那些外室接回来的。”,她道,“因为,这是她自小受到的教育。” “因为,她们觉得这才是正确的!” “可这真的正确吗?在我们几个看来,简直可笑,可是你敢出去跟别人说,少给丈夫纳几个妾氏吗?那你家的姑娘们,都嫁不出去了。” 几人纷纷沉默。 折二姑娘继续发问,“那为什么,我们这样的少,而像雨姐儿娘那般的多呢?” 来了,颜舒伸长了脖子。 “因为,说话的权利,不是在我们手里,而是在其他人手里。” 这才是,最关键的。 “我们要做的,便是将说话的权利,攥进自己的手中。” 众人沉默。她们从来没想过“权利”二字。但是却出乎意料的,她们没有任何意见的接受了这个观点。 后来,当几人成为京都能说的上话的人时,再回想起现在这一幕,感慨万千。 云王妃此时也是心情复杂。 她站在门外,听着里面姑娘们开始讨论如何让自己成为能掌握话语权的人,默默的站了会,又离开。 折二姑娘几乎在她离开的那一瞬间,松了一口气。 没错,她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她怔怔的看着窗外,涌起了一些酸涩。 颜舒正跟其他人说的心情澎湃,见她在那呆呆的站着,走过去好奇道:“晚姐儿,你在做什么?” 折二姑娘打开窗户,轻声道:“我在等。” 她在等王妃差人来叫她。 王妃,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她意识超前,可正因为如此,她也有一腔郁气。 但她太淡了。 她不争不抢,她就坐在那里,看着世上的人。 直到遇到了自己,她开始想着编书。 然后又开始想着找类似的孩子一起编。 她却从来没有自己插手过。 她给自己的定位是一个过客。 折二姑娘不喜欢她这样。 她想告诉王妃,若是看的远,便去拥有那份改变的权利。便去做。 她想告诉她,她是因为嫁给了云王,她要做一个表率,所以她披不了战袍,不能去驯服烈马,不能再射下雄鹰,可她可以做别的! 王妃,心底,埋着几分恐惧呢? 折二姑娘十分坚定,“舒姐儿,当王妃拥有权利的时候,她想怎么样,都可以的。”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