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憋红了脸。 趁着外边男人在洗澡,她轻轻揭开脸上的衣袍,透口气。 手儿刚一动,袖口忽然掉出一样东西,砸在地上,清脆得很。 与此同时,有人敲响屋门,掩盖住了她的惊慌。 男人似乎没有察觉,坐在浴桶中,身高背长,肤呈麦色,声音有力,“进来。” 屋门外款款走进来一个姿色美艳的丫环,手里端着一面托盘,放着沐浴要用的皂角白巾,“叁爷要用的东西,奴婢取来了。” 叁爷。 薛凤是薛家生意的掌舵人,但不是家中的老大,他行二,下面还有个弟弟,任职巡城营统领,叫薛绍,原来是这个男人。 隔着绰约的帐子,婠婠微微睁大了眼睛,大概描摹出个轮廓,是个英俊健硕的男人。 就见他从桶中伸出修长的手臂,取托盘上之物,见丫环站立不动,开口道:“出去,这儿用不着你。” “奴婢想伺候叁爷。”丫环生的细皮嫩肉,咬着唇,朝着男人耳畔呵气如兰。 薛绍没什么大反应,只垂眸看了她一眼,“过来。” 丫环喜不自禁,连忙凑了过去,结果一下子被按住后颈,连人带头半边身子狠按进水里。 丫环拼命呼叫,薛绍却浑然不听,反而当做有趣,声音柔和地笑着,含着几分磁性,“这样伺候你叁爷,爽不爽快?” 直到丫环气若游丝,薛绍才松开手,丫环瘫软在地,浑身湿淋淋的,哪里还有一丝美艳,全是怯怕,磕头道:“奴婢大胆,求叁爷开恩。” 薛绍拿起白巾,慢条斯理擦拭手,哼了一声,“知道自己身份,也敢来勾引主子,还不快滚。” 丫环死里逃生,屁滚尿流跑了。 地上剩下一滩水,全是刚才丫环挣扎泼洒出来的,下人进来打扫。 刚下过雨,门窗一概敞开,薛绍直剌剌从浴桶里站了出来,随手捞了一件袍子,径自往床榻走去。 眼见着他过来,婠婠又怕又紧张,唯恐让他发觉,心中尚有一丝侥幸,可惜了,下一瞬,帐子被掀了起来,一只大手犹如铁钳探入,掀翻了被褥,将婠婠这只小老鼠彻底露了出来。 “胆子真大,当我真没发现你?” 婠婠整个人晕乎乎的,黑暗之中,只映出来男人两眼,犹如利刃,凌厉得很。 这些个丫头一而再再而叁爬床,再慈祥的菩萨也要发怒了,更何况是披了张人皮的阎罗王。 “放荡货色,拖出去,剥衣打二十板子。” 薛绍面寒如水,将婠婠当作垃圾一样,无情扔了出去。 下人正要剥去婠婠身上的衣裳,指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