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以用。” “我已经千年不曾回来了,时过境迁,我的弟子、旧友都已故去,暴露身份等同于扰乱此界平衡,所以我们能借助的力量其实很少。” “你想把他们变成助力?” “说不上助力。”景昀一哂,“反正今夜撞见了此事,我们又已经出了手,何妨多走一步?” “你不怕暴露你是玄真道尊?”慕容灼有时很容易从一端跳跃到另外一端,刚担忧过身份无法取信道殿弟子,又担心景昀身份暴露传遍天下,打破此界平衡,二人被仙界召回,神魂寻找未半而中道崩殂。 景昀:“没关系,我现在这张脸本就与真容不尽相同,他们认不得我,何况世人心里的玄真道尊,本来也没有眼疾。” 慕容灼一想也是,自古以来仙人立地飞升一去不回,朝游碧海暮苍梧,超脱红尘之外,哪里听说过仙人居然从仙界折回人间呢? “那你是不是要取个假名?”慕容灼继续思索,“我再在外喊你阿昀,会不会引起他们特殊的联想?” 景昀思忖片刻,然后问:“你出身的那方世界,没有为尊者讳的规矩吗?” 慕容灼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是从小被师尊抱回道殿的,所以我取道号很早,师尊疼爱我,在我第一次引气入体的时候,就为我择玄真二字为号,从此长辈、平辈都只以道号称呼,晚辈更不能随意打探我的真实姓名。所以我广为人知的称呼有好几个,玄真道尊、景真人、景玄真、景道尊、玄真,都是我,外人以道号或职位称呼,唯独本名景昀不为世人知晓,这是敬重尊长,故而避开本名的缘故。” 慕容灼若有所思地点头:“那我在少师面前只称呼他少师,从来没有喊过他的名字,是不是也算是一种为尊者讳,显得有点生疏,不够亲近。” 景昀想说你们那是调/情,看在还要慕容灼帮忙的份上,把话忍住了。 她指了指灵兽袋,转移话题:“你没有好奇心吗?对了,你为什么跑到玄真观的殓房去了?” 慕容灼后知后觉,花容失色:“那是殓房?” 景昀愕然:“你没看出来么,院落布局、房屋制式,还有冲天的妖气……算了,你确实不是会留心这个的人。” 慕容灼表情扭曲:“玄真观的殓房为什么不在观中啊!要是在观里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景昀说:“你会愿意把尸体停在你家里吗?” 慕容灼面如土色。 “好了好了。”景昀不是很真诚地安慰她,转移话题道,“来吧,验证一下我的猜测,看看这些妖为什么甘冒奇险,敢在河阳城中对道殿少使动手。” 她信手一拍,无形的气流呼啸而起,朝着房门、窗口、四壁攀援而去。顷刻间气流封死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将这间宽敞的客房化作了一座实际意义上的囚笼,风吹不进水泼不透,任何一丝细微的动静和波动的灵力都无法泄露。 结界构建越完美消耗的灵力越多,这是修行界三岁小孩都知道的道理。慕容灼闭眼感受,想寻找有没有破绽,然而探知之后骇然发现,除非她豁出去用凤凰的本命离火强行烧穿结界,否则根本找不到任何破开结界的机会。 要构建这样一个结界花费的灵力绝不会少,慕容灼问景昀:“你还剩多少修为?” “你猜。”景昀笑道。 话音未落,灵兽袋口应声而开,昏迷未醒的妖兽滚了出来。 “你会搜魂吗?”景昀问。 . 花灯会散去,已经是后半夜时分,当人们意犹未尽准备归家时,玄真观精锐长老弟子却被尽数召出,汇集到了殓房。 玄真观是道门清静圣地,观中很少有停尸的需求,当然也没有殓房。偶尔衙门请求协助时,玄真观可能会接手一些尸体,因此观中在附近的产业里挑了一处偏僻小院,院中布下简单的阵法,就成了临时的殓房。 程璧脸色铁青,望着面前烧得只剩下一片废墟的院落,按捺住心中恼怒,问:“人怎么样了?” “程师弟他们是吸入了幽昙香,并没有受伤或中毒,只要睡上两日,自然就能醒过来,不会有什么后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