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嗯......我跟你说了,你不能跟别人说。” 禾央点头说好。 “这件事,我也是从瑶瑶那里听来的,瑶瑶跟赵淼的关系好,赵淼又跟何城都是从a市转来的,自然知道一些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是......是关于何城的病,他似乎是有家族遗传的精神病,一班就有好些人见过他喝药,听说他之所以转来阳葵上学,就是因为在学校期间,发病时伤了人,这才转学来的......” “电视里的精神病,都是没有理智的,大吼大叫还是轻的,有的会像野兽一样咬人......” 禾央打断她的话:“这些都是传言。” 李可昕:“是传言不错,可是无风不起浪。a市是大城市,师资力量比阳葵强了好几倍,要不是因为没发在a市待,怎么会来阳葵?” 禾央再怎么说,也是比李可昕多经历几年的人,乍一听“精神病”这个词语,不了解的可能下意识想起无端发疯的人。大学里设有心理健康课程,禾央虽然不精通,却也了解一二。 “就算他是有家族遗传的精神病,这跟感冒发烧是一样的,都是生病了。既然生病,自然得喝药。我们在背后这样说他,不太好吧?” 李可昕想想:“确实不太好,但这又不是我传的,再说了,我没有夸大,瑶瑶怎么跟我说的,我就怎么跟你说的......” 禾央没再接话,她想起何城苍白的面颊,以及眉眼总是噙着的笑意。那抹淡淡的笑,比春风还要柔软,又比明月还要夺目,她耳边回响起梦中的何城说过的话—— “我想要......” 他想要什么呢? 禾央无端感到心悸。 ...... 面前的纸张,密密麻麻写满了禾央的名字。阳葵对于校服抓得不严,有很多学生为了好看穿便装,何城从高一到高三,一直规规矩矩穿校服。 蓝白条杠的校服,拉链从底拉到顶,掩住少年线条优越的下颌,长袖盖到腕部,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着黑色中性笔,一笔一划认真在面前的纸张上书写。 无论是从背后,还是从侧面,各个角度来看,少年的眉眼认真干净,偶尔蹙起眉头,像是在解一道难题。 同桌跟他说话:“何城,请问这道题怎么做?” 何城握紧手中的笔,同桌是一位女生,音色带着女性特有的低柔。他以前并不吝啬解答,可是现在,顶着那道灼灼的目光,已经不同了。他不再需要打出自己好助人的名声,期待着那人的到来。 何城往偏离同桌的地方移开身子:“抱歉,我不会。” 这明显敷衍的回答,让同桌脸色尴尬。 何城并不管别人怎么想,他现在浑身紧绷得不知道该要做什么。掌心微微汗湿,握着笔杆有些打滑,写出的“禾央”二字也不再端正好看。 他有些不悦地沉了眉眼。想起后门口朝这里打量的少女,闷涩的心情又徒然好转。 她来这里做什么? 是来找他的吗? 他心情雀跃,不再书写禾央的名字,现在这种状态下写出她的名字,歪歪扭扭并不好看,对于禾央来说是一种侮辱。笔尖悬停在纸业上,他眼中呈现耐心的等待。 后背也被薄汗擦湿。 他挺了挺脊背,侧脸维持不变。嘴角的僵笑越来越僵硬,他听到禾央离开的脚步声,努力营造出的温和笑意忽然崩塌。 ......为什么突然走了? 何城的眼底闪过阴郁。 一连几日,禾央总会在课间跑来。 他不明白她到底要做什么,却时常因为她隐秘的打量兴奋,又因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