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摇了几下,也不知道病床是升起来了还是降下去了。 他不敢回头,也不知道骆翊鸣到底干了什么,直到听见病房门关住的声音,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好险……”贺奇才刚送了一口气。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没有什么情绪的声音。 “什么好险。” 贺奇一下子僵在了原地,他一点点转过头来,正对上了骆翊鸣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走过来,一把扯掉粘在床下面的窃听器,当着贺奇的面,把手伸到杯子上方。 杯子里的水冒着热气,贺奇的脸色一下子白了。 他眼睁睁的看着骆翊鸣抓着窃听器的手一松。 “啪嗒”一声,窃听器落入水中,沉入杯底。 窃听器顶端的小红灯闪了几下,彻底灭了,蔫蔫的落在杯底。 “我以为,你不会傻到这种地步。”骆翊鸣视线依然落在已经坏掉的窃听器上,唇角勾起了嘲讽的笑意。 贺奇抿了抿嘴,把头撇到一边,没有说话。 他不说话,骆翊鸣也不着急,几步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双手环胸抱着,随意的翘着一个二郎腿,靠在椅背上,嘴角甚至还带着一抹未散的笑意。 “说说吧,谁让你这么干的。”他说话的语速甚至还刻意放慢了些,一字一句都咬字很清楚。 贺奇的身子轻轻抖了一下,好像每一字每一句,都砸在了他的心上。 他咬了咬唇,“没有人。” 房间里的空气安静了一秒,骆翊鸣忽然笑了出来。 “噗……哈哈哈……” 不似之前的嘲讽和意味深长,这次是真真正正的笑出了声来。 他笑的弯下了腰,捂着肚子,浑身都在颤抖。 贺奇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脸莫名其妙。 骆翊鸣笑了很久,笑的眼泪都快要从眼角冒出来了,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这才好不容易止住了笑。 “哎呀……”他叹道,“你这种大包大揽的毛病,要延续到什么时候?” 贺奇皱了皱眉,眼睛情不自禁的往别的地方瞟。 “病房里还有其他窃听器,还是监视器。”骆翊鸣伸手擦了擦眼角,恢复了脸上的似笑非笑。 “没有。”贺奇摇了摇头,把眼睛挪开了。 似乎不知道目光应该落在哪里,他看向了地上放着的,自己的拖鞋。 “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顿了顿,见贺奇没有反应,骆翊鸣继续说道,“你为什么要帮助他们呢?你不是最喜欢那些小猫了?它们也最亲你了,萨木甚至还在你发烧的时候给你冷敷,你都不记得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