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那笑很刺眼,笑得他很不舒服,虚怀谷像个和小孩斗气的大小孩,使劲向人身上脆弱的痛一掐,却见不到预料中疼得龇牙咧嘴的痛苦状。 “呵呵。” 第桀仍是笑得一脸很幸福的白痴状。 若非他平日小鬼灵精的精明样,虚怀谷说不定会以为这小鬼脑子坏了呢。 “真的不会痛?” 虚怀谷不相信,又假公济私,公报私仇,多掐、多拧了第桀好几下。 岂料第桀当他是在同他玩,搔他痒似的,呵呵笑着,后来干脆巴在他身上,任他虐任也不肯下来彷佛他有八只脚般,紧紧巴着。 “第桀,下来、你也下来呀!” “呵呵,不要。”第桀笑得开心极了。 他很高兴他没放下他,很高兴他来看他。只要能见到他,他便能很开心,就这么单纯,再单纯不过,只要能看得到他,他的心便能放得开很开,将所有开心的事全搁进心房里,笑,再笑。 心儿里暖暖地,不闷、不烦、不躁;淡淡地,似涓流细水,缓缓地渗入心扉;满满地,甜甜地笑漾了开来。 扒不开像章鱼缠着他的小人儿,虚怀谷只捺着性子,等他睡了,他非快点离开这只黏人的八爪章鱼不可! 还我自由与清静呀 今日 起因于昨夜扰乱整颗心的梦靥,虚怀谷当真做了一整夜的恶梦,梦中的他一直被一个坏蛋丢上高处,无计可施的他只能攀住高处的唯一支柱,死命地攀紧,偏偏那个坏蛋恶意地直想扳开他抱柱的双手 太没良心了! “可恶” 被人勒得快不能呼吸的第桀,在这一声惊呼中惊醒。 他知道他是他恶梦的根源、罪魁祸首,但他也受到教训,一整夜无法成眠,被人勒得呼吸困难,在加上深陷梦中的虚怀谷不时的大叫,本想趁他沉睡时为非作歹的第桀,被勒得想起邪念也难,遑论能一夜好眠。 张开一夜不得好眠布满红色血丝的偏于细长型的大眼睛,看清怀里的人后,笑意浮上,他,还在,还在。 只不过第桀的幸福维持不了多久,一双仍兀自陷溺于恶梦中的手,向上攀,来到他的脖子,用力一掐! 可恨?龋?珊蓿?梦蚁氯ィ?也灰?僭谡饷锤叩牡胤剑?阏饣档埃?梦蚁氯ィ? 恶梦中的虚怀谷掐住让他无法离开令他恐惧不已的高处的坏人,用力掐,使劲地掐,再更用力 “咳怀谷,咳”想不到他的力气这么大,他似乎忘了他是个成熟的男子,不该恶整他的。 第桀不忍用力过猛伤着虚怀谷,以致扳不开他掐住他的手。 噢,再掐下去他的小命可能 可恶,坏蛋,给你死,给你死! “怀谷”想用力挣开似乎已然不太来得及的第桀脸色逐渐转青。 我命休矣?怀谷 “啊” 东西碎裂加上惊人惨叫,惊传第府每一隅,煞是轰动。 “哈哈哈!哈哈” 爆笑声不绝于耳,兀自狂笑不已的家伙,完全不理会一旁瞪得眼睛都快射出火花来的亲兄弟,以及一旁俊俏的脸庞都快着火的友人。 严格说来,虚怀谷不算是陌生人,加上十二对他的痴心,第二郎压根儿没将他当外人看待,也就是说,他的嘲笑益发放肆,不知节制。 “笑够了没?不管了,怀谷,咱们出去,别理他。”再也受不了的第桀拉着虚怀谷欲一走了之。 “等等。” 还没嘲弄够幺弟的第二郎,怎可能如此轻易地放过他们! 他伸出省想擒住虚怀谷的手,眼尖的第桀出招欲将他的魔掌拨开,武功不下于他的第二郎,竟当下和它拆起招来,一伸一回,一拐一勾,可怜了夹在中央被拉来扯去的虚怀谷。 一道颇为纤细的人影窜入第家兄弟间,灵巧地将头快昏了的虚怀谷带开。 没了居中的玩具,显得索然无味的兄弟两遂停止功势,安稳地落坐于椅子上,彷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谢谢,你是?” 方站稳的虚怀谷正想瞧清楚搭救他的人时,又被迫转上一圈,跌坐至第桀的怀里。 “怎么?竟保护成那样,连碰都不能碰?”稳住跌入他怀里的虚怀谷,第桀揶揄二哥。 “是又如何?”第二郎的口气,好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