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 珠碧吃惊地回头,小九更是惊讶得下巴磕地,啧啧直摇头:“哇哦,锦画相公中邪啦!” 珠碧往地上啐了一口:“瞧他那副发春样儿!估计又是哪根筋被男人捅歪了,甭搭理他,神经病。” 离五月初五愈来愈近了。 满心期待里还多了几分隐隐的紧张与羞怯感。 这些日子,锦画已经在脑海里假设了无数遍重逢的情景,亦在心底将赵景行的眉眼描摹了无数遍。 越是想念赵景行,接客时就越不自在。 因为心都被他占据,所以被别人抱着做时,羞耻感更重。 好似那偷情的淫妇。 没奈何,锦画只能在接客时紧闭双眼,幻想压着自己的就是他朝思暮想的景行哥哥。 快要到了,就快要到了。 马上就可以见到了。 马上就可以和珠碧一样窝在爱人怀里撒娇。他再不用羡慕别人,珠碧有的,他也会有。 可贼老天,总不遂人愿。 五月初三,离见到赵景行只剩区区两天。 下午,锦画睡得迷迷糊糊时被小六叫醒,心不甘情不愿地睁开惺忪的睡眼,见到小六凝重的神色。 “相公,鸨爷叫你去幽庭一趟。”小六有些沉重地说。 一股浓浓的不详感浮上心头。 最后关头了,不会半路插进来甚么事罢。 锦画追问何事,小六却摇摇头,他只接收到这一个信息,别的一概不清楚。 瞌睡虫飞了,在去幽庭的路上,锦画一路惴惴不安。 老天保佑,可千万不要出甚么事啊。 越想,心里越乱,锦画只能不断安慰自己,步伐愈走愈快。 推开幽庭的门,姚天保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抓着大把大把的银票,肥肉堆满的脸上笑开了花。 见到魂不守舍的锦画,更是大喜,连忙站起来将人往里拉:“爹爹的亲亲好儿子哟!来来来,大老远的走累了罢?过来休息一下!” 锦画一头雾水,姚天保从来没有对他这么好过。 而这种突如其来的好,更让锦画害怕。 姚天保将手中厚厚银票在锦画面前挥了挥:“乖儿子真有出息!你看看!” 锦画起了一身的寒毛:“……爹爹这是甚么意思?” 姚天保抱着亲亲宝贝儿子坐到太师椅上,将之揽在怀里一顿狂亲,直到颈项处红肿了才肯罢休。 “哈啊……爹爹……究竟怎么了……”锦画被亲得几乎背过气去,恶心死了。 但他只能忍。 姚天保指着厚厚三摞银票,激动道:“乖儿子,可有一下子见过这么多钱么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