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给南馆挣钱的,要是他今日死在你我手里,咱们不也脱不了干系么?” 珠碧揽上他的肩,两颗头碰在一起,那如兰似雾的嗓音轻轻袅袅在锦画耳边响起:“锦画相公也是南馆响当当的红牌,荆都城的名妓。老是这么沉不住气,端不住架子,动不动和新人置气作甚么?” 锦画哼一声拍掉他的爪子:“用不着你教,珠碧相公,你的狗最好自己拴住了,再有下次敢到我跟前晃一下尾巴,我撕烂他的脸。” 珠碧施施然收回手,道:“好罢,往后教好了,让他亲自去给锦画相公赔不是,行不行?” 锦画倒不至于真被他一撞就生气,不过是顺理成章地寻个出气筒撒气罢了,此番珠碧给了他一个台阶,他便顺势而下。 南馆里么,为了点小事弄得头破血流,倒也实在没必要。 再说,锦画现在只想回房睡觉。 “算了,只是珠碧相公,这自古来便有老话说教会徒弟没师傅……” 睥着地上哭哭啼啼的雏妓,锦画冷冷开口:“我一看这东西哭哭啼啼地就不像甚么好鸟,您这么护着,小心到时候被反咬一口。” 珠碧道:“不劳操心,我能稳坐风月场第一头牌的位置上这么多年,自然得有些手段,不是么?” 锦画冷哼一声,撞过他的肩,摇曳着身姿回霁月轩去了。 身后的云霜已经慢慢站了起来,一身衣裳破破烂烂,倒像外头和野狗抢东西吃的小乞丐。 珠碧转过身,看他哭哭啼啼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不要哭了!成天哭丧着一张脸,只会让欺负你的更来劲!” “滚回去!十天之内要让我看见你,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云霜片刻也不敢再停留,抽噎着拐入花丛中,不见人影了。 小九在萃月轩门口,正撞见了自家相公从外头回来,咦了一声:“相公不是在屋里头躺着么!甚么时候出来的?” 没料到珠碧一把揪住他的耳朵,破口大骂:“你死到哪里去了!” “哎哟哟哟!疼疼疼疼疼!”小九委屈巴巴地揉着耳朵,道:“我的珠碧相公啊,我又哪里惹你了……” 珠碧抬脚踹他的屁股:“锦画找我的不痛快,我就找你的不痛快,谁让你该出现的时候没人影儿。不该出现的时候到处在我跟前乱晃!” 小九腾出只手来揉屁股,哼一声:“你那么有本事你踢锦画相公去呀,就会欺负我……看你力气这么大,也不像受伤的人嘛……” 小九呶呶道:“他的脚那么厉害,你那面条似的脚指定踢不过他……” 珠碧扬起了巴掌:“你说甚么!”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