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就像是六月的同伴。 凯瑟琳在他对面坐下,遮住了那丛茉莉花,在她的潜意识里,这个被称之为人类都可以算是一种错误与污蔑的生物不配拥有世界上任何一样美好的东西。 “你见过宝儿。道格拉斯了?”医生问。 明知故问,凯瑟琳想,就是你让我来见他的。 “你让他碰你了吗?” “没有,”凯瑟琳说:“不是你说的吗?不能让他碰我。” “也没在他面前喝水和吃东西?”安东尼。霍普金斯说。 “没有,也没有打嗝和放屁,”凯瑟琳粗鲁地说:“我空腹了八个小时。” “很好,”安东尼说:“腹中空空会让你显得忧郁、瘦削、苍白并且气质高贵。你咳嗽了吗?” “没有。” 安东尼。霍普金斯看了看凯瑟琳,他蓝灰色的眼睛在暗处的时候就像是某种光亮的无机质,他突然伸出手,轻轻地触摸了一下凯瑟琳光裸的手臂,凯瑟琳猛地往后退,差点打翻了椅子,表现的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猛地咬了一口。 “别总是表现的就像是炸了毛的猫,”霍普金斯医生语调轻柔地说:“密密麻麻的小疙瘩可真不讨人喜欢。” “这我可没法儿控制。” “你当然能控制,”霍普金斯医生理所当然地说:“只要你想。” 我不是变态,凯瑟琳再一次腹诽道,但她很明智地提起另一个话题来:“你让我”她斟酌着选择了一个单词:“干那件事儿,我很明白,但你为什么还要让我”她拉了拉衣服,她的衣服,首饰和鞋子都是安东尼。霍普金斯吩咐人去准备的,他还给她请了一个礼仪教师,他要求她不要在宝儿。道格拉斯面前做出一些怎么说呢,人类所必须的,不雅举动。 “因为宝儿。道格拉斯需要的不是一个女友,也不是一个母亲,”霍普金斯医生说:“他需要的,是一个女神。” “我吗?”凯瑟琳说“我和女神可搭不上一点边儿。”她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德行。 “谁知道呢,”安东尼。霍普金斯不负责任地说:“反正他是看上你了。” “那我现在为什么还要”凯瑟琳烦躁地挪动了一下身体,她不喜欢这种衣服,也不喜欢这种首饰(虽然它很值钱),也不喜欢这种鞋子(它夹疼了她的脚趾头!)——既然宝儿。道格拉斯已经迫不及待地跳进了陷阱。 “整日沉迷于药物的深度瘾君子也会有清醒的时间,”安东尼。霍普金斯说:“而且我们要的不仅仅是让他远离撒沙。” “那我什么时候” “我们还有两年时间,”安东尼。霍普金斯说:“配合我,让他的女神在他的思想里根深蒂固——在我没有说好之前,凯瑟琳,撒沙。霍普金斯对宝儿。道格拉斯而言,永远都是个禁词,你要把这个记得牢牢的,不然我们也许就得让宝儿。道格拉斯去死了。” 凯瑟琳保持沉默,如果为了撒沙,她是不会心慈手软的,但就像安东尼。霍普金斯说的,要杀死宝儿很容易,但之后的事情就会很难处理,对撒沙的影响尤其大。 “小道格拉斯先生是枚难得的好棋,但要看如何用,何时用,”霍普金斯医生说“但你得知道一下,凯瑟琳,你的前任是如何失去宝儿。道格拉斯的仰慕与爱意的——她犯了两个错误,第一,她让宝儿。道格拉斯知道,她只是一个会和男人上床的母狗;第二,她站在宝儿。道格拉斯的敌人那边。” “宝儿。道格拉斯难道不知道我是撒沙的姨妈吗?” “所以说,你要比玛西亚幸运一点,”霍普金斯医生说:“宝儿。道格拉斯注重的是爱情,亲情在他的大脑里是一种无意义的东西,只要你和撒沙继续保持距离,他就不会怀疑你是撒沙的情人,”他不去看凯瑟琳因为张口结舌而变得更为愚蠢的脸,继续说道:“——你以为他是怎么理解你和撒沙之间的关系的?他是个顽固而又自私的小臭虫,只相信自己看到和听到的,以及自己思考出来的东西,也正是因为如此,就算佛格斯。道格拉斯准备了再多的,臭烘烘,烂糟糟的证据,你在他的心目中也依然是个纯洁而充满魅力的女神——但是,别以为他就会从此对你千依百顺,你要小心,女神从神坛上跌下来或谢需一霎那,注意他的眼睛和言行,随时读一读他的记忆与感情。” (待续)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