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让它不那么亮闪闪的,黑色的绵绸风衣,没有口袋,颜色黯淡,同色的长裤,上帝保佑,腰部没有悬挂任何东西,眼镜盒、钥匙串、纪念牌,或是别的什么覆盖着鞋面的部分也是恰到好处,他的手表戴在右手上,表带是黑色蜥蜴皮的,表面没有秒针,道格拉斯夫人看不到他的另一只手,但可以想象,上面绝不会戴满了戒指,但因为他已经有个儿子的关系,应该有一只结婚戒指,希望上面没有镶嵌钻石,也不要有菱形花纹,否则一切就都毁了。 佛格斯。道格拉斯挽住了夫人的腰,不动声色的将她往后带了一步,他可是领教过她的肆无忌惮的。 非得要说句实话的话,他确实感受到了来自于另一个雄性的威胁,就像他的宝儿憎恨撒沙。霍普金斯那样,佛格斯也能确定自己不喜欢安东尼。霍普金斯,这个男人早已名列在道格拉斯的黑名单上,如今名次在短时间内攀升到了一个很不错的高位——几乎仅次于他的弟弟,奥西恩。道格拉斯。 他真的是个博士?佛格斯很不舒服地想,应该是,他的资料上写明了他是个咨询心理学家,要在西大陆做这个行当必须得有硕士以上学位以及三千个小时以上的临床经验,以及政府相关的职业资格考试与测试,淘汰率据说非常高,但如果你是,你在社会上就能取得一个很不错的地位与不菲的收入。 每个人都有心理医生,道格拉斯家族里的每个人都有,基本都有着一定的名气,收费高昂,佛格斯。道格拉斯根本不相信这些只会让你睡觉和看阳光,装神弄鬼的家伙,但他必须有,这是一个象征,一个配置,就像是赛马与游艇。 琳达。道格拉斯在温和的表皮下冷漠地笑笑,她喜欢的类型往往就是她丈夫所厌恶的,因为他永远都无法成为他内心中真正喜欢的样子——佛格斯在少年和青年时期并不得父母的喜欢,因为不知怎的,他的相貌与身材与上层社会所推崇的总是大相径庭,他的脸膛儿红红的,像个苏格兰的酿酒工人,稍微晒晒太阳就会变得黝黑,这又让他像个种葡萄的,他的身材也太过健壮了,就是所谓的“运动员”身材,这种身材或许能在那群下贱婊子哪儿获得一片惊呼,却不适合穿上晚礼服或是三件套式样西装,因为膨胀的肌肉会争取把每个地方都塞足,不管裁缝有多好手艺都没用——很多次,佛格斯。道格拉斯先生都被没眼色、记忆力欠佳的服务员误认为是保镖或是厨师,这可真是太悲惨了,不是吗? 所以他在选择配偶的时,特意注明这几条:身形纤弱、脸色苍白、纯洁无暇、具有诗人般的忧郁气质,最好有着爵位,实在不行,祖先有过爵位也行,能满足这几条的女性在个人资产方面得到了放宽——很多人说她是个幸运儿,她所拥有的财富还不足道格拉斯的百分之一,在此之前她已经供不起她的庄园——她嫁给了佛格斯,一切问题就此迎刃而解。 佛格斯直言不讳,他希望她能给他生个儿子,一个有着她的身形与容貌的儿子。这可不容易,但她做到了,她是有功之臣,所以道格拉斯一向对她诸多宽容。 年级指导老师看了眼宝儿。道格拉斯,确定他已经被狠狠教训了一顿,但他没有说话,只是在出入单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另外暗暗提醒自己要记得强迫宝儿去一次医务所,新的校医尚未就位,但格兰德的校委员会通过紧急预案,从与格兰德关系紧密的大学里调来了两个医生——宝儿需要一个全面完备的检查,以免发生些不幸的事故——不过他也想到了,道格拉斯先生是个有分寸的绅士(虽然看起来就像是个铁匠),他不会在自己的孩子身上留下些难以治愈的暗伤或是无法剥除的疤痕的。 色内克先生看了一眼撒沙。霍普金斯,他很高兴这个孩子已经平静下来了——虽然之前发生的事情足以让一个十四岁的男孩精神崩溃——那帮子奇怪的人!他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也和他们没多少接触,但很多时候,一个人的衣着就能说明大部分问题——他从未想到过一个人竟然能够这样的厚颜无耻他在走廊上与那个鲁莽无礼的年轻人迎面相遇,那块儿被放大了十倍之多的女性隐秘部分差点撞到了他的脸。 据说他们是类似于警察或是私人侦探之类的人物——如果真的是,色内克先生决定,他一定要向校委员会提出限制警察和侦探的孩子进入格兰德。 (待续)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