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兴致勃勃(这只有大霍普金斯能看得出来)的撒沙。 真是太妙了,济济一堂。 邦妮出现在这儿不算太奇怪,自从霍普金斯父子得到海夫纳的允许住在这儿之后,她就被指派为撒沙的保姆,很多姑娘对此幸灾乐祸,邦妮倒不怎么在意,她一样能够拿到钱,而且她比较喜欢服侍这样而非那样的客人——她已经受够了那些从夜晚九点起到凌晨四点出没于古奇海夫纳的大宅、俱乐部以及夜总会的男人们,当然,还有香槟、香烟、大麻或是床。 另外她还能提前练习和适应一下,嗯,正常人的生活——晚上九点睡觉,早上六点起床,简单地打理自己(不化浓妆),清扫和整理房间,沐浴着晨光吃早餐(面包、鸡蛋、牛奶而非一杯威士忌),照看孩子(异常轻松地),在孩子午睡的时候借用空闲着的厨房尝试着制作一份苹果馅饼什么的——上帝知道,她十年之前过的就是这种日子,那时候她对这种单调贫瘠的生活简直是深恶痛绝,而现在,它又成为她最为渴望的东西了。 邦妮已经记不起自己是如何走出那个小镇的,可以想象的事,当初她一定和现在的贝蒂一样美丽、充满活力且野心勃勃。 这简直就是一个说不上好坏的循环,她出去了,她回来了,然后另一个人补上她留下的位置,然后再过几年,如果后者不够走运的话,她也会回来,而后另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会决定出去试试——用自己转瞬即逝的青春,她也许会成功,也许不会。 但总有人回来,总有人出去。 我仍然抱有着一丝奢望,邦妮想,我希望我的梦能够成为现实,在我不能的时候,我将这个希望寄托在了其他人的身上——不然我无法解释我为什么非得帮着贝蒂,这个没脑子的小蠢货已经给我招惹来了不下一打的麻烦,而且从不知道感恩,可我还是会在必要的时候伸伸手,譬如刚才,譬如现在。 也很有可能,是我在嫉妒莉莉丝。梅尔,她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我乐意给她找点麻烦。 “你们在干什么?”海夫纳怒气冲冲地问道:“在我客人的房间里?”房间里乱糟糟的,像是有一头喝醉酒的大象在里面跳过舞。 “她要赶我走!”坐在地毯上的贝蒂尖声尖气地喊道:“她没这权力,海夫纳先生,她要解雇我!” “我有,我能。”莉莉丝。梅尔在说出“能”这个单词的时候龇出了雪白的牙。 两个保安人员无可奈何地站在莉莉丝的身后。他们是被莉莉丝。梅尔派来驱逐贝蒂的,但见势不妙的贝蒂立刻躲进了霍普金斯先生的房间。 而邦妮与卡西坚持要等古奇海夫纳先生回来——不管莉莉丝。梅尔想要干些什么。 莉莉丝梅尔固然是新宠,但邦妮和卡西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在进入大宅之前,她们也都曾是颇为著名的兔女郎,到这儿后也挺受欢迎的(无论哪方面),最起码的,海夫纳先生知道她们叫什么。 他们同样记得海夫纳先生提到过下周的封面,最佳玩伴——那个内定人选好像就叫做贝蒂。别人或许不清楚,但在这儿工作了好几年的他们对古奇海夫纳很了解,这个小个子黑皮肤的男人出了名的喜怒不定,薄情寡意——谁知道一分钟后会发生些什么事?他们谁都不想得罪,干起活来自然磨磨蹭蹭。 不得不说,他们的选择还是蛮正确的。 古奇海夫纳皱着眉,跨过一个打碎的玻璃盘子,凑到贝蒂面前一手拧起了她的下巴,他就像个老练的古董鉴定商那样仔仔细细地观察着那道还没来得及找医生好好处理过的伤口“还行,”他低声评价道,然后提高声音:“赶快去找威廉,该死的,让他给你弄弄!” “我没被解雇,对吗?” “你很想被解雇吗?给你三十秒!”海夫纳咆哮道:“从我面前消失,不然你就能愿望成真了。” 贝蒂跳了起来,就像只秋天树林里的兔子,敏捷穿过人群,之前还来得及发出一声嗤笑。 “你说过,”莉莉丝嘶嘶地喊道:“我有权力我有权赶走任何我不喜欢的人!” “我是说过,”海夫纳满不在乎地回答:“现在我收回这份权力。莉莉丝,别讨人厌,如果你不想先于任何人滚出这里的话。” 莉莉丝猛然闭上了嘴巴。 (待续) 对不起工作实在太紧张了,累得什么都想不起来但从这周起会略微轻松些,我会尽量保持两天一更得鱼鱼鞠躬ing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