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吃了一惊的是,空荡荡的教室里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张挺熟悉,得意洋洋的面孔——多洛雷斯。肯特。 “我以为你已经回去了。”撒沙看到多洛雷斯和安妮上了校车。 “校车开出去一分钟,我就在校车上呕吐了。”多洛雷斯捧着一杯浓的就像是固体的巧克力,兴奋自豪的语气让撒沙几乎要以为她吐出的不是臭烘烘烂糟糟的未消化食物和胃液而是玫瑰花和香水。 撒沙不自觉的后退让多洛雷斯勃然大怒:“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已经弄得很干净了!” 霍普金斯医生看着这两个孩子,他微笑起来,走过去,把手放在撒沙的肩膀上:“是的,撒沙,我保证她已经弄得很干净了,是我亲自帮她打理的。另外,你也许要谢谢她。” 撒沙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然后不无惊骇地看到多洛雷斯的脸红了起来——多洛雷斯的皮肤因为她喜欢和男孩子一样地在太阳下面跑来跑去,晒得就像是个混血儿,在棕褐色的皮肤上能看出血色来可真是一件有点了不起的事情。 “她来告诉我你被亨博特先生留下来谈话了,亨博特先生是个严厉的人,她担心你。”霍普金斯医生直截了当地说道。 撒沙微微张开了嘴巴,而多洛雷斯举起了杯子,两只眼睛在巧克力上面转来转去:“他实在太凶了,”小女孩说:“而你又太小了。“ “我的工作已经结束了。”霍普金斯医生说:“稍等一会,我给你妈妈打过电话了,多洛雷斯。肯特小姐,我会送你回去。” “太好了。”小女孩故意不去看撒沙“如果让我妈来接她又要把我骂的狗血淋头。” “只是一个感谢,”霍普金斯先生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我想你的呕吐是有原因的?” 现在就连撒沙也能感觉到小女孩脸部发出的热量:“这没什么,”她发出嗡嗡的声音:“我讨厌亨博特。” 从那之后她就一直埋首在巧克力里,撒沙皱着眉,他觉得自己也许弄错了什么。 亨博特提起他的母亲时,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名字开头为“c”的女性偏执狂(虽然有一阶段他很享受这份偏执)和她身后庞大且有力的“机构”他以为亨博特先生与这些人,或是警方有关。 孩子不允许坐在副驾驶座,撒沙和多洛雷斯并排坐在后座,安全带把他们紧紧地固定在座位上,他们靠的很近,撒沙只需要转头,就能看见距离自己不过数英寸的多洛雷斯的耳朵。 “亨博特先生对你也说过那些话吗?”他想他需要确认一下:“一些过分的话。” “他说是因为我不够乖巧所以爸爸才回到哈盛顿区去干活,妈妈也因为这个原因,操心太多身体才会不好。”多洛雷斯沉默了几秒钟,才用很轻的声音(不比车内空调的排风声更大)回答道:“他还说安妮。肯特比我更像是肯特家的女儿不是我,肯特夫妇喜欢安妮,如果有可能,他们会把我送进孤儿院,而把安妮留在家里。” “很显然,他喜好信口雌黄胜于一切。”撒沙冷淡地做出评价。 好一会儿,多洛雷斯才转过脑袋,她蓬起来的头发扫过了撒沙的鼻尖。 “嗯,”小女孩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我知道你在安慰我,”她问:“但信口雌黄是什么意思?” 撒沙抿起了嘴唇。 *** “一个单纯的恋童癖。” “一个单纯的恋童癖。”霍普金斯医生表示赞同。 撒沙有点沮丧,他想的太多了。 “没关系,亲爱的,谨慎是美德。”霍普金斯医生在冒着白色雾气的冰柜中翻检:“鸡肉还是鸭肉?” “鸭肉。”撒沙满怀疑窦:“为什么我觉得您很高兴?” “任何父亲都有权利在这个时候高兴一下。”霍普金斯医生把鸭肉放进冷水池,在等待解冻的时候抽出别着钢笔的便签本,家里的肉食需要进行补充了:“当他的孩子深受青睐时。”他一本正经地说。 撒沙的脸黑了。 霍普金斯医生加深了自己的微笑,他伸出血红的舌头,舔了舔上牙龈,一边回忆、斟酌,一边在便签上记录:鸡胸、小鸡腿、无骨猪排、连骨猪排、猪腰瘦肉、牛肉加牛腰、肩肉、鲱鱼、海鳗、螃蟹、龙虾还有什么?哦他歪着头想了想,在购物备忘录的最后写上——亨博特。 (待续) 注:霍普金斯医生的化名是克劳德。史特莱夫。撒沙随姓。 还有此文虽然归纳在灵异推理里面,实际上它更应该属于异能暗黑类(的女生频道里面没这个),所以不太会出现如阿加沙小说里那种最后令人“恍然大悟”的场景谢谢诸位的支持!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