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珑把药箱里的物品一一拿起查看。 “你的伤要再弄一弄吗?” 黎予摇头:“轻微的,能消化。” 他托着腮开始发呆,回味幻觉里的美人鱼版本。 他不喜欢那个鳞的颜色,不衬江珑。 江珑洗了手,去墙角关怀王雨云去了,两人咕咕唧唧不知道在说什么。 几分钟后,马文州点点头。 “好了?” 黎予凑上去观察。 马文州下手颇狠,伤口深可见骨,此时正蠕动着快速生长愈合。 黎予拍他肩膀:“你昨天那么着急干什么。我还以为你温水煮青蛙,怎么突然大火收汁了?” 马文州冷冷看他一眼:“又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 “跟我什么一样?”黎予明知故问,“温水煮青蛙?” 马文州冷哼一声:“你自己知道。” “有用就行。”黎予嘎嘣咬碎糖块,“有老婆总比没老婆强,你说是不是?” 马文州瞥他一眼,遁地走了。 黎予语气欢快,双手一拍:“好啦!他走啦!文州叔答应帮我们打头阵!” “辈分不对吧?”江珑说。 “怎么不对,他要还活着,比老李还大好几岁。” 黎予低头看着刘非的伤口,地毯上的阵法被血染得模糊不清。 他默念了一遍清心诀,蹲下身帮刘非把衣服穿好。 江珑处理刘非的时候把衣服脱了下来摆在旁边,此时还干干净净。 他伤在耳后,伤口又频频裂开,衣领被血浸透了。 马文州那一下多少带点情绪,刘非还没醒,黎予又没什么事干,只好出神。 他头一回见这个阵法的时候就不大喜欢。 观里的老道长离世之后告诉他,人都会有这一天的。 生老病死均为常态,逆天而行来留一个人在身边,何苦呢? 只是没想到这种东西会再出现在他面前罢了。 他老早就知道江珑死后能当办事员——这家伙心善,干活麻利,最重要的是迟钝。 办事员要么有强大的心智,要么就多些万事看淡的平常心。 至于共事,那就是后话了,他没想到过这里。 喜欢一个人,最重要的是对方的心愿嘛。 刘非后背的凹陷重新平滑起来。 黎予站起身,对江珑说:“我想亲嘴。” 王雨云刚被哄好,此时发出了尖锐的鸣叫。 江珑面色平淡:“先办完事再亲吧。回程还可以让雨云开车。” 平常心就是这样的好东西,即便提出一个匪夷所思的要求,对方也会很快接受并习以为常。 王雨云的魂快飘起来了,他再次痛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