堀口千里想起不动的话,有些复杂地看着她的近侍刀。 “我回来了。” “你刚才是想问我什么?”她转向长谷部。 对方显然很犹豫。 “主人跟笑面青江,”他最后还是开口试探,“一直是一起行动的?” 加州清光一时怔住。 “是啊,”千里诧异道,“怎么了?” “那……” 长谷部凝重地问:“有发生什么吗?” 发生什么? 故地重游,遇见那个男人……以及之后的一连串经历,她突兀地又想起两人交握的手,眼神不由有些游移。 “发生了……”她迟疑地说,“很多事吧。” 长谷部沉默了足足有五秒的时间。 “……我知道了。”他僵硬地行礼,“请容我先行告退。” 看着他一步步退出去,有些歪斜得无法完全合上的执务室的门落下,没过多久,长谷部愤怒的咆哮声就远远地传了过来。 “笑、面、青、江——” “……他怎么了?” 堀口千里讶异的视线对上了加州清光并不十分自然的撒娇似的笑容,“主人,很多事是指什么?” 没想到他会真的追问,千里眼神闪烁了下。 “是关于我过去的事。” 至少主要是那样。 “不可以告诉我吗?” 她安静地摇了摇头。 “那些事……”她声音一顿,“我不想再提第二次。” 如果不是她的错觉,那就是加州清光的笑容中真的带了些苦涩。 “没关系,”他叹了口气,“只要主人安全回来就好。” “他们应该还没和主人说,”加州清光有意挑开话题,“现在的本丸跟以前不太一样。” “……不一样?” “因为大部分房间都毁坏了,能住的地方就少了很多,所以有些家伙的关系意外变好了——啊,到时候主人就知道了。” 这话还真引得堀口千里有些好奇。 不过,在夜晚到来之前,就有人兴致勃勃地提出了个提议。 “为了庆祝主人回来,”黄昏的第一抹余晖照下来时,抱着大喊“你们要对本大爷做什么”的瓶长,次郎太刀笑盈盈道,“来跟人家一起喝酒嘛!” “酒会吗?” 烛台切若有所思。 “好像确实不错啊。” “抱歉,”一期一振严词拒绝,“弟弟们不能喝酒。” “那就一期君来啦,”次郎太刀热情地邀请,“人类社会不就是这样吗——有喜庆的事要喝酒庆祝!” “你们要办酒会我不反对,但是……” 堀口千里举手,“我也不能喝。” 付丧神们不约而同地“咦”了一声。 “为什么啊,主人?”乱奇怪地问。 “未满二十岁禁烟禁酒,”她理所当然道,“我死的时候十六岁,就算过了三年也才十九。” “这里可不是日本呢。” 髭切似笑非笑地说。 “对啊对啊,”浦岛虎彻附和,“没必要那么循规蹈矩啦主公——” ……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演变成这种状况。 堀口千里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被斟满的酒杯,心道这么多杯子怎么就没跟着一起砸了。 毁坏一半的本丸也阻挡不了他们的好心情,哪怕没有能容纳这么多人的房间,大家只是在缘侧边的庭院或坐或站,依然能说说笑笑地捧着酒杯。走廊上还摆着零星几个完好的盘子,里面是烛台切准备的下酒菜。 不动行光留着的甘酒不多,但也够短刀胁差们一人分上小半杯。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