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高高在上仿若神袛,实际上在暗地里没有人的时候,他简直不规矩的不得了。 到现在她都记得木桶里水被搅的哗哗响的声音。 和人脑袋里嗡嗡直响的意识搅在一起,简直是让人回不过神来。 可是他却依旧面不改色。 看上去,平常的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沉鱼不想和他说话,闷闷的说了一句困了,然后钻进被窝,躺在了床的内侧。 裴笙在慢慢系着身上的腰带。 窗外有光亮一闪而过。 他眯着眼睛看了一眼。 裴笙在床沿处坐下,然后转头往里看。 灰蓝的被子下头,乌黑的秀发散散的一片,将整张脸都挡住,后颈的一片嫩白却是暴露空中,隐约可见几道红痕,蔓延开来。 裴笙就这么静静的看了一会儿。 直到听着均匀的呼吸声响起。 他轻轻的起身来。 从窗户口纵身一跃,轻巧的跳了下去,落地。 几乎是没有发出半点儿声响。 ...... 大抵招呼完了所有的客人后,夜色也是渐深。 胡寡妇回到厨房去收拾,想着明早要用的羹汤今晚要先上炉子煮好,还有热水没了也要添上。 可是这一踏进门就看到在角落收拾柴火的人的背影。 “你怎么还没走?”她无奈的问道。 书生那身子骨也不强壮,上上下下搬着那么大根的木柴,也是使了力气的,正好把手里头这最后一根放上去,然后喘了口气。 “我帮你收拾完再――” “不用。”他话没说完,胡寡妇冷脸,直接了当的拒绝。 书生看样子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待,并不觉得什么,反倒是抿唇笑了笑,道:“我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胡寡妇闭了闭眼睛,抬头再看他,往后退出一步。 “邵安,我最后再和你说一遍,我和你之间,是不可能的。”这话她和他说过很多遍,无论是语重心长的说,还是烦躁不已。 可是他每一次都当自己没有听见,依旧是我行我素。 她也真的是无奈极了。 被唤作邵安的书生听她说这话,有些着急了,皱着眉头,当时抬了抬手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但是没想好该怎么说,便是又把话收了回去。 “我――” 他是真的想对她好,不掺一丝假的那种。 刚开始接近她,只是因为她这眉眼实在像极了一个人,一个他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人。 特别是那双眼睛。 正因如此,他才会把所有的,压抑已久的情感全数倾到了她的身上。 可是越接近她,越了解她,才是真真切切的发现,她是一个很好的人。 真的很好。 她自己养活自己,永远是独自一个人过活下去,没有依靠过别人,那样的坚持,让他都为之敬佩。 若说唯一的不好,那就是她是个寡妇了吧。 可是现在,他一点也不在意这些。 “琇盈,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邵远嘴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脸皮子也薄,支支吾吾的,才终于是道。 “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这已经是他能够说出的极限了。 “邵远,你怎么就不懂呢?”胡琇盈也实在很无奈,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和他说清楚。 “不止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而且就算我同意了你爹娘也不会同意,你觉得,他们会让一个寡妇当儿媳吗?” 胡琇盈知道,他现在还考上了举人,那对他家里来说,接受她,就更加不可能了。 他的未来还有很长。 而她只会毁了她的前途。 这些横亘在前面,让她根本都没有心思再去思考其它。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