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话说完,然后转过身去,正好面对着一桌子的碗碟,伸手去,拿了勺子,动作极其轻缓的,盛了一小碗的梗米粥。 接着拿了银色小勺放在一边。 “把这碗粥喝了,就回房去,接下来这几天,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房门一步。” 白夫人命令道。 从小到大,她的吃食都是被母亲严格控制的,向来都是被她算好了,是处于一个刚刚好的标准,反正,从不允许她多吃任何一点儿。 白锦瑟虽然肚子饿了,但心思也不在那碗粥上,她略显恍惚的,走过去把碗端了起来。 在桌上晾了这么久,却还是有些烫嘴,她一手执着银勺,状似无觉,一口一口的往嘴巴里喂。 没多久一碗粥就见了底。 白夫人这么看着,才是点了点头,道:“回去吧。” 白锦瑟心里头一阵发酸,眼泪瞧着就要破框而出,但是晓得自己不能在母亲面前哭,到时候只会有更多的指责的教导,所是她硬生生的忍住了。 只是在转身出门的那一瞬间,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哗哗而下。 她喜欢裴笙,从小到大心里头都只有他一个人。 小时候她以为,她只要努力,努力的让裴笙喜欢上她,就一定可以嫁给他,一定可以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是越长大她就越发现,这件事有多么的困难,困难到离她越来越远甚至是连苗头都看不到,而他现在也有了自己的夫人。 看起来......他应该是很喜欢那个叶沉鱼的吧。 白锦瑟伸手去抹了一把泪,尽量的吸了吸鼻子,让自己不要再继续往下掉泪了。 或许她是真的应该放弃了。 好好想想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 沉鱼躺在软榻上,侧着身子,身上盖着一块薄毯,人这么翻身过来又翻身过去的,瞧着有些焦躁不安。 裴笙把她抱回来后,就是让她在这躺着,一点儿都不让人动,亲自看着大夫诊治过,又喝了药,之后人才离开。 其实她倒没什么大问题,就只是受到了点惊吓而已,喝了些安神的汤药,人已经好很多了,没什么大问题,只不过裴笙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硬要让她在这躺着。 都已经两个时辰了。 她有闭着眼睛有眯了一会儿,但是眯了之后又睁开,这会子瞧着,还是不见裴笙的身影。 也不知道是去了哪儿。 沉鱼闷的有些难受,于是掀开毯子,正要起身来,山茶却正好端着托盘进来,也不知是拿了什么东西。 沉鱼大概闻见了隐隐的香气,再看那瓷碗上头,也是袅袅热气环绕。 “夫人,这是厨房刚刚送过来的一碗乌鸡汤,您趁热喝了吧。”山茶拿着勺子在碗里轻轻的打转,当时间香气飘开,确实也引得沉鱼肚子一阵泛饿。 “裴笙呢?”沉鱼闷闷的问了一声。 “世子爷一直待在书房,还没出来过呢。 ”山茶说着,已经递了一勺鸡汤到沉鱼嘴边。 沉鱼顺着张嘴喝下。 这鸡汤倒是不错。 味道浓稠,却又不是太腻,隐隐的香气萦绕在鼻尖,直勾的人的馋虫一下又一下的往外冒头,正是适中的温度,让人想大口大的喝下去。 不过......似乎有隐隐的一股怪味。 并不是特别明显。 只不过沉鱼对一些味道有天生的敏感,哪怕只是十分细微,闻在她鼻子里也能被放大好几倍。 她又喝了一口,稍微抿了抿嘴巴,当时间觉得,好像又没有什么味道了。 大概刚刚是自己的错觉。 “其实夫人您也犯不着总和世子爷闹别扭,就连奴婢这样什么都不懂的人都能看出来,世子爷对您,是真真上心的。” 山茶一边笑着,一边同沉鱼慢慢的说。 “您从回来到现在,虽说身子没什么大碍,但世子爷的眉头一直是皱着的,看那模样,显然便是担心您担心极了。” 山茶没经历过那些情爱的事,所以也不太懂,但是她看见的东西,都是明面上真正摆着的,就算是不懂的人,那也能看出来些。 沉鱼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山茶说话,只是目光慢慢的滑下,最后,凝在了自己的脚腕上头。 隐在白色的绸衣下头,能看见银色的小环,稍稍一动,便是银铃清脆的声响,听在耳朵里,让人心情都不自觉的愉悦。 猛然间脑海里就涌入了许多的事情,只是盘踞在眼前一直不散的,就是他身上那一道又一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