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的雪地。 雪还在下着,路灯下可以清楚地看到轻飘飘的小雪花在飘,可晴没有撑伞,任雪花落在绒帽上亮晶晶一片。 小区门口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虽然没有蛋筒冰激凌,不过雪糕还是有的。 可晴买了个咖啡巧克力脆皮,边慢悠悠踩雪边吃,咯吱咯吱的踩雪声真是好听,就是不够厚,薄薄的一层有点不太过瘾,要是再厚点就好了。 可晴感受着咖啡微苦的味道在口腔蔓延,吸了吸冻红的鼻子,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空气中似乎有一丝血腥味。 可晴咬着雪糕四下张望了一圈,深夜的小区空荡荡静悄悄,只有她一个人在踩雪。 一定是太冷了,鼻子都冻出幻觉了。 虽然冷,但是吃雪糕踩雪还是好爽。 可晴转回头继续沿着小区的主干道踩踩踩,正踩着,可晴突然顿住了脚。 不对,脚印不对。 可晴转回身,看向雪地的脚印,明明只有她一个人,脚印却有两对,一对延伸到她脚底,一对却半路跑到了行道树后。 可晴道:“………………” 可晴咬下一口雪糕,咯吱咯吱走过去,歪头朝树后看,树后果然靠着个人,大冬天的穿着单薄的打底衫长裤,脚上的鞋也是单鞋,黑衣黑裤黑鞋的,藏在暗处确实不容易被发现,奈何今天下了雪。 被可晴逮到,顾缚槿面露尴尬,小声解释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可晴蹙眉看着她,鼻翼间的血腥味更浓了,她一把攥住顾缚槿的胳膊,稍一用力就疼得顾缚槿倒抽了口凉气。 可晴把顾缚槿拽到路灯下才看清,顾缚槿的肩膀湿了一大片,黑衣服不明显,暗沉沉的痕迹乍一看像是水浸湿的,可扑鼻的血腥味却昭示着那不可能是水迹。 可晴道:“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顾缚槿道:“不要紧,小伤。” 可晴咬着雪糕,把身上暖烘烘的羽绒服脱掉,裹在顾缚槿身上,冻得自己打了个哆嗦,顾缚槿不肯穿,说着:“我没事。” 可晴打了她推拒的手。 可晴道:“去医院。” 顾缚槿道:“不用,我的能力就是治愈,自己就能治。” 可晴控制不住有点生气:“自己能治为什么不治?还有穿这么少找死吗?” 可晴有点凶,顾缚槿不敢说话,嗫嚅道:“我……我刚回来,就……就没来得及换衣服。” 可晴拽着顾缚槿先进了楼,楼里暖和点,可晴按了电梯,又对顾缚槿道:“去我家治了伤穿个衣服再走。” 顾缚槿的眼睛亮晶晶的,一眨不眨盯着可晴看,盯得可晴浑身不自在。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