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渊打断道:“说些本座能听懂的。” 董承:“是,是。不敢完全确定……长公主殿下体内可能有不明毒素及侵体寒物。” 陵渊皱眉:“什么?” 董承:“毒素应当不止一种,而且极为隐匿,下官不敢断言到底是什么,至于侵体寒物,这个下官倒是能揣摩一二。”他将陵渊往更偏移的地方引了几步,才说道,“先皇曾命下官的师父、也就是从前的太医院首座配置过一碗万无一失的汤药,就在长公主殿下第一次下嫁之前。师父做此事极为隐秘,但终究良心有愧,在告老回乡之前告知下官此事,让下官日后若有缘为长公主殿下诊治,必得尽心尽力。” 陵渊隐隐猜到,语气泛冷:“什么汤药?” 董承一叹:“绝嗣汤。”他摇头,“此汤药下肚,不仅子嗣再无指望,女体也会被侵害得至阴至寒,暑热的天气里身体也只能是温凉,天寒地冻时极为难忍,旁人觉得寒意二三分,对她来说就是十分。” 陵渊想起她那如凉玉般的手指,眉目凝稠得化不开。 陵渊:“可有解决之法?” 董承:“没有。” 陵渊瞥他一眼:“堂堂太医院首座。” 董承干笑:“见笑,见笑。” 陵渊:“除了没有子嗣,畏寒惧冷,对身体可还有别的损伤?” 董承:“女体最好温养,若长此以往置之不理,恐伤寿数。”他见陵渊似是要一眼瞪过来,又像是已经不耐烦他说的这些无法可用,连忙说道,“以汤药温补,以膳食滋补,日常调理总归是大有裨益的。” 陵渊面色稍缓:“调理之事你全权负责,不可假手他人。毒素之事不可外传,多诊脉之后细细研判,再来报我。” 董承:“是,督公放心,下官定当尽心尽力。” 陵渊走远,董承舒一口气暗自道:“陵督公对嘉恪殿下果然上心,看来能照顾的生意必是不小啊……多亏沈公公提点,差点要惹恼督公。” 澹台璟涛在风华无双宫逗留了很久,嘉恪长公主只迷迷糊糊醒来了一盏茶时分,被琥珀伺候着喝了些粥又服下汤药,再次睡去。澹台璟涛想跟她说几句话,却只得到她混沌的一句:“死了就……哪儿都不用去了。” 澹台璟涛又是心疼又是气恼,怔怔地看了她半晌,握住她的手放在掌中摩挲,却再次被她在昏睡中甩开。澹台璟涛知道自己不该跟个昏迷的病人置气,却还是忍不住恼火,站起来往外走,走到殿门口又叮嘱宫人好好伺候嘉恪长公主,不可怠慢。 南楚使臣被请进了金殿,澹台璟涛在众臣面前怒斥南楚罔顾两国邦交、胆大妄为,头一次感到扬眉吐气、周身舒畅。南楚使臣微低着头,良久没有说话,再抬头时面上并无愧色,沉稳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