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的男人明显整个人都冷了,立在那儿毫无动静。 她背对着,眉心却紧了,几乎是下意识的捕捉着他的动静,可是长久没有感觉到,终究是没忍住转了过来。 床边没有人。 那一秒,她心头蓦地痛了一下。 两分钟后。 东里医院一楼接到了护士的电话,“先生您不是陪护么?人呢?” 他声音很冷,“什么事?” “病人这儿都乱套了!您怎么留她一个人呢?” 他没有听完,直接挂了电话后大步走向电梯,拦住了马上就合上的电梯门。 看到她病房里的确是一团乱,刚送来的夜宵撒得一地都是,脸色更是一沉,但看向她的视线里有着不可察觉的紧张。 护士看到他进来,张了张口,还是不多指责,只道:“您回来了?我让人把房间收拾一下,您给病人看看烫伤没有,严重的话叫医生过来。” “我没事。”余歌坐在床边,目光低着。 她还有些恍惚,自己也没明白是怎么把东西打翻,只知道差点昏过去,及时扶了一把,不至于把自己磕伤碰破。 “手。”东里走到床边,对着她的神色依旧很难看。 余歌略微低眉,“我没事……” “有没有事我长了眼睛自己会看!”被他冷声打断了。 护士已经出去了,病房里的气氛很不适合人生存。 手被他握过去,她依旧没有抬头。 外卖送过来途中就凉的差不多了,确实不至于把人烫伤,但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们谈谈吧。”余歌把手收了回去。 ☆、37、难夫难妻 她现在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心情了,一边对不起哥哥余杨,一边对不起他们一家,要继续走下去,对她来说真的很难。 可能过了那几年,她现在厚不起那个脸了。 有人进来收拾狼藉的病房地板,他们之间很自然的安静下来,谁都没有说话。 一直到清洁人员走了,她才抬头看向站在窗户边的男人。 他这次回来,似乎很讨厌跟她靠近,哪怕被东里夫人逼着必须陪她在病房,他也永远站得那么远,只剩一个背影。 可她没有可以怪的人,流产不是别人的错。 “如果你想离婚,我没有意见。”好久,她直直的一句。 终于让那边的人转过头来看着她,眉峰皱起来,薄唇却紧紧抿着,两分钟过去都没有说一个字。 余歌知道他在生气,但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 说是谈谈的,结果她这样直奔主题的一句之后无疾而终。 他准备离开病房的时候,余歌以为他之前没走成,这会儿是真走。 却听他淡淡的一句:“晚上有事,叫人过来陪你。” 看样子,应该是有应酬。 原本她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但是东里夫人过来了。 正好在医院门口跟东里碰个正着,皱起眉看着儿子,“你去哪里?” 态度明显没有之前那么强硬了。 东里看了时间,“应酬,九点结束。” 东里夫人看他拿了车钥匙,还是走了过去,“我跟你说说话,就几分钟。”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