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顿了顿,然后挑眉尽可能不当回事,转身回了驾驶位开车。 七点到八点之间的路况并不是很好。 中途,后座的人冷不丁开口:“钱花完了么?” 她愣了一下,从后视镜看他,没理解过来。 但他淡薄的语调里透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 所以,她知道了是在问夫人给的彩礼花完没有。 余歌微抿唇,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跟在宫池奕身边很多年了,国际上多少药物是她一手研发的,论钱,她缺么? 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能一贯的浅笑,继续开车。 “花的差不多了告诉我一声,万一又有了什么新花样,好让我有个准备。”男人再次开口,依旧是淡得没什么起伏的调子。 她终究是蹙了一下眉。 但身后的人依旧不疾不徐,不咸不淡,“对了,上周不是有个晚宴么?听朋友说你去了。” “有机会就好好打算下家,仓城多的是有钱人。” 言外之意,就是她可以随时准备离婚,再找个有钱的逼着人家领证,拿一笔彩礼够她花的。 “嘎吱!”车子忽然停了下来。 余歌双手握着方向盘,没有回头,只是从后视镜看了他。 她其实一直都很洒脱,基本不会发脾气的人。 这会儿脸色不太好,“我知道这件事逼迫了你,让你不好受,所以我不是从来不强迫你回家么?我陪着伯父伯母就好,今晚是伯母知道你回来了……” “你陪着就好?真当是你父母?”他忽然打断了一句。 余歌忽然不说话了。 因为她没有父母。 东里会那么说,是因为他几乎忽略了她是孤儿的事实,说完那一句,也抿了薄唇,扭头看向窗外。 余歌闭了闭目,尽量平和语调,“你要是不想回去,那就下车,我自己过去,还有……” “我没有父母,不用你提醒。” 说罢,她开了中控,等着他下车。 但东里一言不发,也纹丝不动。 她看似好脾气的转过头,“要不我下去,你不是有事么,你去办,我打车过去。” 那时候她精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说完就解了安全带。 余歌五官很精致,毫无瑕疵,平时也不化妆,所以但凡有什么变化都一目了然,尤其那么白的皮肤,眼圈一红,十分明显。 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她已经下车关上门。 八点来钟的风也很冷,白大褂被吹得翻着衣角,整个人更是纤瘦苍白的感觉。 他下车时关门的力度很大,砸得“嘭!”一声响。 但不到一分钟,余歌还是看着他开车走远。 抬手戳了戳额头,她很少这样动气的。 高峰期打车有点慢,她就在那儿等着,白大褂底下的单衣不保暖,只能来回走,越走心情也越糟糕。 等她打到车回去,已经快九点了。 车子进不去,她只能步行往里走,到了别墅大院外,隐约见了那边立着的人。 她的车就停在那儿,东里双手插兜站在那儿。 还没走近看清楚,他已经转身敲门了。 所以佣人出来开门时看到的就是两个人,他又少了挨一顿骂。 “回来了?”东里夫人笑着走向门口,先看了一眼好久没见的儿子,然后看向身后的余歌。 眉头一皱,“你怎么冻成这样?” 余歌愣了一下,她走进来的这一截不知道自己现在冻得嘴唇发白。 这才抿了抿,“忘了换外套,不经冻,没事!” “快进来暖着!”东里夫人一把拉了她,“你看你这手凉的……” 东里换了鞋,自顾往楼上走,“我去洗个澡。” 等他上去了,东里夫人才看了余歌,“他没怎么着你吧?” 余歌忍不住笑,“怎么会!” “要不你也上去冲个澡,洗个澡就暖和了!”东里夫人笑着。 余歌知道是在撮合他们,两个人一起洗澡能发生什么还不知道么?这种事已经数不胜数了,夫人什么办法都能想。 所以她也只是笑了笑,“好!”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