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脱离政界动态,还很深入,但他没打算干涉。 她能活到现在,做事做到现在,也显然不是他这个老头子能管的。 薛音洗澡花了不短的时间,顺便眯了会儿。 这段时间,管家已经平复了极度震惊的心情,见她下来,除了忍不住多看两眼之外,也不多问话,该怎么伺候就怎么伺候。 晚餐之后,薛音放下水杯,起身直接走向门口。 后知后觉的转身回来,看了跟出来的管家,笑了笑,“不好意思,一个人生活惯了。”所以独来独往,从来记不起要打招呼。 才道:“爸,我出去一趟,晚上给我留门。” 她不喜欢带钥匙,从小就不喜欢,以前忘了钥匙回家进不来,不是翻墙就直接找锁匠。 这点习惯,管家太了解了,顿时就一阵心酸,又夹杂着喜悦,笑着,“我给您留门!” 薛音笑了笑,点头,开门出去。 “真好!”管家自言自语,一手捂着胸口,一直看着她出了高高的院墙,才莫名自顾笑着折回餐厅。 宫池奕落脚的隐秘住宅。 薛音走进去也没打算参观房屋,只看了他,“就你一个人?” 顾湘出去买菜,给他换药,一时半会回不来。 因为她不喜欢喝茶,他给她倒了一杯白水,“怎么忽然过来了?” 薛音坐在沙发上,抿了水,习惯的想把头发别回去,又想起来这会儿发丝齐肩,耳后疤痕还在,也就停了动作。 听起来淡淡的语调:“想回来过正常人的生活。” 薄唇略微一勾,这种话,宫池奕自然不会信,她在岛上或者那间小屋的生活,任何一处都比回这儿自在多了。 果然,没过会儿,薛音看了他,“你跟安安怎么回事?” 他坐回沙发,眉峰轻挑:“很好。” 好? 薛音低哼一声,“不是说身边带了一个回来?工作、生活都避而不见?” 不愧是前辈了,消息真是灵通,只是缺了他和她私底下的那部分。 只听她道:“当初我就主张让你灭了顾启东和古瑛之后就把婚离了,你回你的联合署也行,继续在内阁也行,结果呢?” 薛音微蹙眉,“你说唯一忤逆我一次,继续保持婚姻,甚至后来擅自做主张给我手术,害你下台,又把她推上去,这些事我都没反对,但你忽然消失两年,又带个女人回来想抛弃安安?” “我可告诉你,我不点头。”她一脸严肃。 宫池奕神色低敛,又淡淡的笑了一下,“婚自然不离,也不抛弃,以前是怕您,现在我怕她。” 她现在可是能把他弄得服服帖帖,无论是工作上必须保持距离,还是私底下必须让她满足,都顺着她。 说罢,他微挑眉,“您专门为这事跑一趟?” 语调低缓,指尖略微握着膝盖,拇指轻轻打转,倒不是这会儿疼,那是他最近习惯的动作。 正说着,顾湘已经回来了。 开门进来,目光朝客厅看过去,看到薛音时愣了一下。 除了顾吻安,这是第二个找他的人。 薛音也看了过去,好看的脸上似是而非的笑意,转而低眉端了水杯,话语却低低的,“就是她?” 抿了一口水,放回茶几,一点也掩饰的护犊子:“哪点比安安好看了?” 男人勾唇,并没多说。 顾湘放了东西,也算是礼貌周到的走进来,做了自我介绍:“我叫顾湘,他的贴身护理师。” 薛音眉头一挑,“也姓顾?” 也? 顾湘注意到了,脑子转的快:说明这个女人也认识顾吻安。 但薛音已经微蹙眉,她这个人就是这样,要说喜怒不形于色也行,但有时候对人的不喜欢直截了当,除了对宫池奕、聿峥和余歌之外,对谁都不热情。 尤其,除了自己的女儿,她最受不了顾姓,让她十分厌恶。 因而,顾湘介绍完看着她的时候,她只是不紧不慢的喝水,压根没有要自我介绍的意思。 “早饭去吧。”一旁的宫池奕淡淡的声音。 顾湘笑了笑,丝毫不受这插曲影响,一张爱笑的脸,“好,今晚做你最喜欢的八珍汤!” 看着顾湘往厨房去,薛音靠回沙发,目光若有所思、又悠远,不知道要说顾湘是没心没肺、什么都不懂,还是装得好,她那么刻意的态度,竟然还能笑那么好看? 转过头,对着他,“从哪捡来的?” 问的当然是顾湘。 宫池奕把玩着手里的杯子,薄唇微勾,“安安培养出来的,信么?” 呵!薛音扯了嘴角,“除非她在水里泡了两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