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连问题出在哪都不知道。 从他们纠缠的位置再次回到客厅,落入沙发,北云晚恨不得手里有一把刀抵在他胸口。 她痛恨沙发,恨到骨子里,从两年多前那晚开始,连这两个字都一并恶心了,可他在用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方式对她,像当初跟北云馥一样。 这简直对她的侮辱,他碰北云馥那个不入眼的女人,又一模一样的待她,就是对她的侮辱! 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袭来,她疯了似的挣扎,嘴里骂着她以往还稍微顾及修养而不会出口的粗话。 也在她几乎崩溃时,聿峥忽然停了下来。 目光死死盯着她左侧腰腹处那个细微的疤痕。 “这是什么?”他抬头,黑色眸底莫名充斥着一种激动的情绪。 北云晚挥手之间几乎一巴掌划拉过他贵不可言的脸,愤怒之下毫无办法而越发剧烈,“聿峥,你他妈混蛋!” 聿峥脸上挨了一下,只下颚绷紧,眼皮都没眨,扣了她乱挥的手压在身侧,眸子黑压压的盯着她,“我问你这是什么!” 北云晚动弹不得,只是盯着他,讽刺的扯了扯嘴角,“剖腹产和手术疤你分不清么?” 手术? 她给北云稷捐过肝,但那时候的疤痕随着长大逐渐潜得几乎没了,他很清楚。 “你怎么了?”聿峥终于意识到她当时消失之突然,不只是因为某一件事,她没那么狠的心。 许久她都不说话,只是眼圈越来越红。 聿峥眉头紧了紧,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松了,刚要碰上她的脸颊却被她打掉。 “我告诉你聿峥。”北云晚清冷看着他,“如果要说欠,也是你欠我的。” “肝衰竭。”她毫无起伏的声音,好像这么可怕的事没发生在她身上,可是那段时间的疼痛,她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如果不是你的种,我身体不会拖得那么严重。”她闭了闭眼,除去哽咽,讽刺的看了他,“所以,我是疯了才会给你把孩子生下来?因为他,我在鬼门关走了一遍,痛得恨不得给自己一刀了断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和北云馥在做什么?!” 北云晚一直以为这次回来,她可以谁都不怨,让所有事都过去。 果然,她没那么想得开。 “松开我。”她闭了眼,忽然觉得累,懒得挣扎。 聿峥没动作,只低眉看着她。 “我不知道。”许久,他低低的声音,冰冷的眉头紧了紧,指腹触碰到她那道并不好看的疤痕。 北云晚奋力的躲开他的触碰。 聿峥没有勉强,只是目光所及,她紧闭的眼已经湿漉漉一片。 薄唇落在咸涩的眼角,在她抬手推拒前禁锢了她,吻一路往下。 “聿峥!”北云晚怒火中烧,狠狠瞪着他,整个身体都是极度的不情愿,“别碰我。” 她太剧烈的挣扎导致唇齿磕在一起,聿峥微微蹙眉,撤开几分距离看了她。 北云晚瞪着他,“你再敢碰我,再让我尝一次那样的痛苦,我让你跟你的野种陪葬!” 野种? 聿峥冰冷的眉峰皱起,薄唇微冷,吻很霸道,她越是挣扎,越是一路撬开闯入。 直到她没了力气,急促的喘息,脑子里晕晕沉沉,终究只能被他为所欲为。 “既然我欠你,我补偿。”唇畔之间,聿峥低沉的声音,没有进一步的侵犯,只是把她拥着。 “北云馥跟你说了什么,我会问清楚。”他一句一句不急不缓的声音:“但在你承受痛苦时,我没和任何人苟且。” 这个时候他说什么,她都没力气回。 好久,只依旧闭着眼,“送我走。” 聿峥没搭腔,只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走入卧室放到床上,“顾吻安没时间管你。” 北云晚闭着眼,转了个身缩在一起。 她是想离开的,可聿峥住的地方距离城区很远,打车困难,她不是个为难自己的主,没再动过。 知道晚上聿峥躺在她身边,她也没做出反应。 聿峥还以为她的确是平静了,可第二天早上他就进厨房几分钟,一眼没留意,出来她已经没影了,只有客厅那把昨晚他用来欺负她的沙发着了一把火,一股子焦臭味蔓延,他连想追都没机会。 看着一屋子烟,聿峥冰冷的唇角勾了一下,除了她谁干得出来? * 吻安刚到办公室,接到了晚晚电话,刚准备出去的脚步缓了缓,“喂?” 北云晚就在内阁门口,声音听起来没多大一样,无非就是没睡好,“吻安,能让人送钥匙下来么,我去你那儿补觉。”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