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他并不知道三少怎么被顾吻安惹了,但知道他这次脾气很大。 怒到身边这么多人,竟然无一知晓就那么消失了。 进了卫生间,吻安直接坐在马桶盖上,安静的埋头窝成一团。 东里等了半个多小时都不见人,皱眉看了昏暗的走廊。 刚想起身去寻她,她倒是从那头走回来了,步伐没多大一样,抱着半臂略微低眉。 刚到桌边,只低低的一句:“走吧,不喝了。” 东里看了她,很显然,她在卫生间宣泄过了,鼻尖、眼眸全是痕迹。 没说什么,起身拿了钱夹,一个手臂借给了她并肩走出酒吧。 谁都没有司机,只好叫代驾,同乘一辆。 于是那晚,吻安、晚晚和东里三个都喝了不少的人住在一起,住宫池奕新买的别墅。 “房子是他的?”北云晚听到吻安说出的事实,笑起来,“搞半天,你所有东西全是他的。” 晚晚笑着,“那他这样撇了你还真是厚道!” 吻安靠在床边,动了动嘴角。 对,她的所有,全是他的。 他说的,因为利用了她得来的东西都给她了,顾家什么都没了,她什么都没了,现在又都有了,扯平了,回到原点了。 东里头疼得不断按压太阳穴,淡淡的一句:“这么与众不同的赠与,数量庞大,背后也不定随了什么样的责任。” 原本吻安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 但几天之后,果然被东里说中。 政府方面的人找了宫池枭交涉,谈了对那块地的意向,既然宫池奕不在,老爷子准许宫池枭出面。 然而,宫池枭在公司内部交涉一番,只发现一个事实:他的三弟宫池奕掌权这段时间之后,他有说话权,却没了支配权。 律师在会议上表达得很清楚:“大少爷,就算全部股东同意您的支配,只要三少不开口,您依旧没那个权力。” 宫池枭脸色很差,就差拍着桌子,质问:“他现在无影无踪,怎么开口?” 律师看了看会议室内的群人,走到宫池枭身边,弯腰,低声:“三少手里的权力目前暂时转移在三少奶奶手里。” 当初三少就是放着大少爷才做了这一步,所以律师没必要瞒着他。 宫池枭一拧眉,“你说什么?” 顾吻安? 就在当天,宫池枭直接到内阁要见她。 吻安最近经常晚睡,晚上必喝酒,早上精神不太好,坐在办公桌边揉了揉眉头。 金秘书敲了门谨慎的看了她,“顾小姐?……客人等了一会儿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又低眉看了时间。 “你先出去吧。”还是没有给予答复。 金秘书为难的皱眉,但又不敢多说,只好退了出去,继续让宫池枭等着。 吻安随身带着当初签的合同,看了好一会儿,皱着眉。 宫池中渊现在偏向政府,如果宫池枭也是,韦廉压下来,她怎么答复?权力就在手里,她必须点头。 可那块地绝不能让出去。 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合同,翻了过去,又忽然翻回来,蹙起眉。 也是这会儿,门外传来略微的嘈杂,大门已经被推开,金秘书不安的看了她,“顾小姐……” 吻安把合同收好,起身,对着金秘书,亲和的弯了弯嘴角,“你先出去吧,记得给客人上茶。” 金秘书愣了愣,赶紧点头退了出去。 宫池枭脸色铁青着,但毕竟是内阁,她的地盘,没说什么难听的,过去坐了下来。 直接奔入主题,“老三把身家都转移在你这儿,有这回事么?” 吻安跟他也算是见过几次,大概了解他的脾气,也不着急,浅笑点头,“是有这回事,我们是夫妻,说得过去,之所以没公开,您也知道原因。” 因为谁也不知道宫池奕娶了她。 宫池枭还知道她和韦廉的关系,所以笑了笑,“内阁里都以为你是韦廉的人,老三的东西却都在你这儿,你怎么解释?顾家可是出了名的背叛家族。”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顾吻安也会被这件事儿定性为背叛韦廉、进入内阁时图谋不轨,隐瞒了跟宫池奕的关系。 吻安并不急,“我若完了,你们家就全完了。” 宫池枭蓦地拧眉,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 她抿了抿唇,在旁边来回走了几步,习惯的抱了半臂,片刻才道:“关于这块地,这件事,我希望大哥想办法推掉,我会处理的。” 宫池枭冷哼一声,“你以为这是什么事,怎么好推?” 吻安挑眉,“你手里没有实权,就是没办法,这也不算推脱。” 很显然,这次谈话不顺利,宫池枭徒劳一趟。 金秘书端茶进来时,他已经板着脸走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