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空气还凉,透着凄冷。 显然,他一个人好多天不会回来住。 至于在哪儿留宿,她好像无权过问。 闭了闭眼,有点累,只好倒了一杯酒,职业需要,她一直都不怎么喝酒,倒的也不多,就想去一去疲惫。 抿了两口,不喜欢那个味道,只好放下。 手里在手里拿了许久,目光看着墙上的始终一点点挪动分针。 不知不觉,她就等到了快十点,可那个男人依旧没有回家。 指尖按下第一个快捷键,拨通他的号码。 接的有点慢,反正他一直都这样,以前还存着一点点友情,虽然冷淡,但是很绅士,知道她唯利是图,为了钱什么都做之后,态度转变明显,并非她的错觉。 “怎么了?”东里的声音,淡淡的。 背景有点吵,余歌抿了抿唇,语调和以往没什么两样,轻快中能听出她的乐观浅笑,“你又在酒吧啊?” 东里似乎是“嗯”了一声。 然后她在电话里听到了背景里有女人在催他。 所以余歌不想浪费他的时间,道:“你结束了回来一趟吧,我有事找你,明天一早就得走,时间不是很宽裕。” 东里眉头略微皱着。 旁边的女人催得起劲儿,他也是那副对谁都看似绅士却淡淡的距离,冲她们摆摆手,捂着话筒,“临时有事,你们继续。” 转身便走了出去,对着电话,声音变化不大,“你在我那儿?” 余歌一直弯着嘴角,“对。” “我这就过去,四十分钟以内。”东里道。 她点了点头,正好她洗个澡放松一下精神。 东里到家的时候,余歌已经洗完了,站在窗户边看着他的车开近,然后停住。 转身见他推门进来,一边脱外套放在沙发一端。 余歌能明显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也只是笑了笑,“应酬?” 他现在不接戏,家族事务之中的应酬确实不少。 东里没说话,目光落在茶几上的红酒。 他不喝酒的。 余歌也跟着看过去,笑了笑,“今天有点累,喝两口提提神儿!” 东里没再说什么,跟她相处的模式还是那样不远不近,淡淡的,道:“我去冲个澡,你可以说事,我听得到。” 看起来是争分夺秒,只是这交谈的方式很随性,太随性。 可余歌似乎没有介意,依旧机械式的浅笑,“好。” 然后她在那儿站了会儿。 东里下了会儿,开了一半的门,“不是有事么?谈完我还得走。” 她没看过去,只闭了闭目,“嗯……我回来,主要是还钱的……” 浴室里的男人沉默了会儿,才道:“你挣钱倒是比一般人快。” 语调里透着细细的玩味,女人挣钱太快容易被人联想为不正当手段,很正常。 她也只是笑一笑。 “谢谢你之前帮了我,当然,最要感谢的还是伯母。”余歌道,“不过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可能没法去给她老人家做饭。” 又顿了顿,淡笑,“也不会来打扰你了。” 浴室里传来水声,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 但是过了会儿,听到了他的声音:“要回国办事?” 她是个医生,东里知道,但是除了给宫池奕当医生之外都做什么,他是不过问的。 很显然,也压根不知道她这段时间在伦敦,今晚刚回来,更不可能知道她接下来会被调查拘留的新闻。 “嗯。”余歌点头,“有点事。” 东里关了水,扯了浴巾,又拿了毛巾擦着头发,听她说了句什么,忽然把门都打开。 “你说什么?” 余歌没想到他会忽然开大门,怔了一下,又笑了笑。 也没说话,干脆拿了包里的一张卡,和红色本本,走到浴室门口。 东里保持着擦头发的动作,但是没有动,目光看着她走近。 她和往常一样率气的淡笑,抬起手把手里的东西摆在他面前,道:“伯母给我的钱都在里边,包括利息,我一分没动过。” 又把结婚证换到面上,笑了笑,“你不是一直都要这个么?不好意思,之前一直让你烦心,现在可以交给你了,怎么处置就看你吧,我恐怕没时间跟你一起去办,我那边的事很急,你这个身份,办这点事应该很简单?” 拉过他的手放进去。 转身之际,又认真的看着他,“东里,我从来都不缺钱。”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