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伸过去,她吴侬软语的转了个身,正好对上他。 一双眸子迷糊的睁了两秒望着他。 宫池奕居然可笑的紧张了,自顾笑了笑,见她又睡过去了成才把她从车上抱下来。 好久没能抱她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瘦了轻了,但走到公寓门口的小短路他很是享受,步伐沉稳而徐缓。 总算走到门口,他正考虑着该怎样把门打开,一低头发现怀里的人真静静半阖眸的状态望着他。 宫池奕低眉,索性问:“站会儿,我开门?” 吻安没动静,又闭上眼,浅声道:“密码我生日。” 为了避免上次忘记钥匙的事再发生,她换了电子锁,原本该是晚晚密码,顺口设了自己的。 幸好,他知道她的生日。 进了她的卧室,她似乎又睡得沉了。 男人放轻了动作帮她把衣服都褪掉,没再折腾着给她穿睡衣。 在床边站了会儿,他去了客厅,在沙发落座。 修长双腿交叠,透着夜里不一样的性感,拿了烟灰缸,看起来只是很专注、很认真的抽一支烟。 许久,伴随着烟头闪闪灭灭的光圈,男人终于将手机握在掌心里。 知道墨尔本时什么时间,所以没有打电话,只是给余歌发了短讯。 可发过去每两秒,那边却拨了回来。 他倚回沙发,夹着烟的手臂搭在沙发沿,薄唇幽淡,“这么晚不睡?” 余歌似是笑了笑,“你不也没睡么?”而后问:“顾小姐已经回去了,你怎么还有空大晚上找我?” 宫池奕曲起手臂吸了一口烟,听到了她那头的动静,眉头微动,“在喝酒?” “没有啊。”余歌否认,“医者不碰酒,你不知道?” 他只扯了扯嘴角,转了话题,“准备把你哥交给别人,或者他既然情况稳定了,就转回来,我需要你一周之后回敦伦。” 余歌安静了会儿,“这么快?各方面人员都安排好了?” 男人只“嗯”了一声,“一周后看情况。” 余歌很是担忧,“她一直以来不同意手术,就算把界内顶尖人手都聚集了,丑姐也不一定点头,她虽然眼睛看不见,可警惕性比谁都高,医术也不比谁差,能让她配合?” 宫池奕身体略微前倾,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起身走到窗户边。 一手开了窗户散着风,薄唇语调低沉,“没打算征得她意见。” 这事从头到尾,他就没跟她提过,因为知道她不会点头,甚至保不齐会发火。 余歌张了张嘴,学着丑姐说了句:“果然你还是翅膀硬了。” 宫池奕薄唇弯了弯,随口问了句:“跟东里怎么样了?” 她抿唇,“没怎么样。” 男人轻轻扯动嘴角,“想做什么抓紧的,过段时间公里大概是没时间闲着,除了自己家的事务,一定会为安安奔波。” 世人都知道,只要顾吻安有事,鞍前马后的人里边,少不了他东里智子。 余歌终于皱起眉,“顾小姐会出什么事?” 宫池奕侧身倚在窗户边,“不是你给我发的照片,自己不清楚用意?” 她把擦好的酒杯放回去,笑了笑,“我给你发照片就是为了让你心里不舒服,你们不是在吵架么?好让你哄哄顾小姐而已,你以为?” 他深眸垂落,浅色衬衫袖口一抹暗红色的东西让他眉头蹙了蹙,又以为是抱她时沾了口红。 “哄?”男人薄唇微动。 他倒是想哄,浑身解数、不计付出怎么哄都行,那也得有人愿意被哄着,不是么? 余歌想了会儿,神情定了定,“别告诉我,跟你大哥有关。” 他们宫池家虽说看起来每个儿子都糟点不少,可个个也都外宽内深,哪有简单的人物? 老大这些年拖着病体着实也没少笼络人心,到现在就算大局已定,也依旧有着他的计划。 “他想干什么?”余歌皱着眉,“再怎样也不至于手段低劣得让人勾引顾吻安?” 顾吻安对三少多重要,宫池家上下都知道,但宫池枭应该还没俗到如此地步吧?动一个女人来让三少阵脚大乱? 他只说了句:“和族内协议有关”,之后有片刻没搭腔,低眉继续看着袖子上的印迹,眉头一点点皱得紧了。 蓦地,余歌听他问了句:“她在那边还遇到什么事了,身上有伤?” 余歌不明所以,“没有啊,一共就过来了几天,出去游玩时间也不算多,偶遇的就那么一个摄影师跟她兴致相投……” 话说到这里,男人忽而沉沉一句:“挂了。” 之后便是一片盲音,留下余歌一脸莫名。 卧室里。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