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郁景庭想到什么,看了她,淡漠眸眼深了深,“不要试图自己去找证据。” 她不言语。 想把外套还给他的时候,他握了她的肩,沉声:“今晚我陪你。” 吻安皱起眉,陪着她在医院过夜? 郁景庭神色淡然,也很笃定,半揽了她,“进去吧,凉。”然后才道:“再有什么消息,我会告诉你。” 她停住脚步,声音清淡,“不用陪我,那是我爷爷,没有你的义务。” 郁景庭依旧没松开她,只淡泊沉声,“给你换来消息,陪你守夜给顾老尽孝,想让你消气。” 吻安微蹙眉,相比于宫池奕的醇澈低沉,郁景庭的嗓音舒服也轻飘飘的让人恍惚,看了他,“我没生气。” “但我这么理解的。”他淡淡的一句,“就这么定了。” 说着先她一步走进医院门口,又侧身而立,等着她跟过去。 …。 病房里的隔间,她睡小床,郁景庭睡沙发,睡前他却提到了宫池奕。 “你靠近他,无非为了消息,为了‘无际之城’,现在东西不在他那儿,消息我可以给你。”郁景庭淡淡的音调。 意思其实很明显,要她停止这样的靠近。 吻安没说话。 好久又说:“要找证据,宫池奕最可靠。” “我替你找。”郁景庭淡淡的,却几分冷硬的声音。 她微皱眉看过去,他已经再度开口:“昨晚为什么他会来?” 吻安抿唇,宫池奕要是不来,她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嘴上清淡,“他的人追古瑛,他出现有什么奇怪的?” “不怪,只是从国外赶过来,够快,一番奔波,他的腿也够受罪。”郁景庭冷淡说完,透着一点不悦。 吻安却紧了眉,想着宫池奕是不是因为腿难受,所以下午没怎么跟她说话? 拿了手机侧身躺着,在屏幕里打出一段话,又删掉,只发了句“你睡了么?” 久久没回应,等得她频频犯困又不肯睡去。 ☆、94、上次谁说不在乎我生死? 半夜睡迷糊时她好像看过两次手机。 短讯始终一片空白,导致一夜睡得浑噩。 小房间里已经溢满荷叶粥的味道她才从床上下来,郁景庭看了她,“醒了。” 她只略微点头,没说话。 进去洗漱才看到他给他挤好了药膏,她看了那只牙刷好久才拿过来用,出去之后没提什么,只在他将早餐放在她面前时淡淡的一句:“不用对我这么殷勤。” 郁景庭听而不闻,依然故我,看了她,淡声:“上午有点事,回去换件衣服,下午会过来陪你。” “不用。”她说了两个字,没再说,因为他压根没在听。 …。 郁景庭走之后,她本想给宫池奕打过去,却接到了余歌的电话。 “方便见面吗?”余歌声音里没了轻快。 得知她必须在医院陪着顾老,余歌沉默了会儿,“那就电话里说吧……阿奕回来了你知道?” 顾吻安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他之前去哪,但回来了自然是知道的,“怎么了?” 只听余歌说:“我想麻烦你劝劝他,让他赶紧回来,你说话应该比较管用的。” 她皱了眉,想到了之前看到过关于癌化的检验报告,以及他这一次吞吞吐吐不告诉她到底去哪。 “是他病情不乐观还是什么?”为了不打扰爷爷,她出了病房。 余歌只能实话实说,“他现在吃的药相当于饮鸩止渴,所以必须让他来我这儿……我不知道你那边发生什么状况让他急忙赶回去,如果可以,你跟他说说?或者把顾老也转过来,你跟他过来?” 后者并不现实,她有工作,爷爷也经不起折腾。 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吻安略微低眉,声音有些低,“他的情况,到底多严重?” “我不能断言。”余歌话语里多了职业者的态度,“但癌化几率一直在升,虽然他一直开玩笑说习惯了轮椅,但有没有双腿是两个概念,就算他有那个准备,我也不可能放弃。” 她皱了眉,“他是不是因为知道这些,所以才想方设法站起来,甚至突然想跟我拍什么婚纱照?” 就像人临终前总想圆却很多愿望。 这样的意识让她很不舒服,挂了电话依旧蹙眉不松。 …。 给宫池奕打过去时,她声音依旧轻淡,“你在忙么?” 电话那端略微沉吟,然后清澈的嗓音从听筒传出:“怎么了?无聊么?” 她抿唇,“要不要过来陪我吃饭,或者我去找你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