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 军官一听,立刻指挥一个小兵,“去把司务长叫过来,他弟弟把别人的东西弄坏了,就得照价赔。” 老头一听,就不打滚儿了,而是牢牢的抱住了画。 大肚子孕妇傻眼了,“连长,还真赔呀?就一张破纸,怎么就值八百块了?不用叫老曾了吧?” 老头直着脖子叫,“什么叫一张破纸?这是元代名画,我可是有发票的。” 如果是从私人手里买来的画,那就没有票据。 可老头这张画,是从二手寄卖行里买过来的,寄卖行是国营单位,有鉴定师,还有发票。 不大伙功夫,司务长就呼哧呼哧跑过来了,他是个秃顶的中年男人,有点胖,这可能是职业病。 “连长,你找我?” “老曾,你弟弟把人家的画给弄坏了,我瞅了一下,这幅画的票据都是齐全的,得照价赔。”连长板着个脸。 不是他不向着司务长,而是老曾这弟弟,实在是太能惹祸了,这下子又霍霍掉八百块钱,不找老曾,谁给熊孩子背这个大锅呀? 老曾原本正在做饭,完全不知道老婆和娃给他闯下了弥天祸事,听连长这么一说也傻了,他有些迷茫的看了看老头, “你那画真那么值钱?真那么值钱的话,你为啥要拿出来?” 老头气的捶地,“这阴天下雨的,画不拿出来晾晾,不得发霉啊?” 深城就是这样,空气湿度大,不管是什么,都有长霉的可能。 连长点头,小声劝道,“老曾啊,你不能这么说话,毕竟是弄坏了人家的东西,该赔还是得赔。” 老曾一把扯下围裙扔在地上,抬腿就朝熊孩子踢过去,“我挣点钱容易吗?你怎么就不能消停点?” 八百块,可是顶他半年工资,他这半年的菜都白炒了。 老曾媳妇儿尖叫一声,又跑过去拦着,一家三口着实闹了一阵子,这才商量赔偿。 老曾并没有那么多钱,他自己掏了二百,又问连长和指导员各借了一些钱,现场赔偿给了老头。 老头这才爬了起来,然而他还是很难过,“这可是元代名画呀,可遇不可求,原本八百块买这张画很合算,现在画被毁了,呜呜呜……” 司务长老曾一家三口,在一旁对老头怒目而视,他们觉得老头不知足,都拿了赔偿金了,还要怎样? 如果不是连长和指导员就在现场,老曾的媳妇一定又冲上去闹了,她可是赔了八百块钱啊。 元妮笑着说道,“老人家,别难过了,我会修画,我来给你修一修吧,把墨渍去掉就好了。” 她是不喜欢管闲事的,但这个闲事非管不可,如果她修好了画,老曾一家一定会很难过…… 一想到熊孩子的表情,元妮就觉得很高兴。 老头愣住了,把画抱的更牢了,“你会修画?你这个年纪,师从何人?” “我师傅叫卢汉卿,我是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 卢汉卿这个名字,不是圈里人不知道,老头一听,顿时如雷贯耳,脸上立刻透出笑来,“你是卢老的弟子,我听说卢老又收徒了,没想到是个小姑娘?” 元妮儿笑着点头,知道自己没看错,能用八百块精准收购元代古画的人,想必是有些见识的。 “您要是信得过我,就跟我去煤炭招待所,我跟师傅都暂居在那,今天晚上我就可以把画修好。”元妮说道。 “好啊好啊,我跟我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