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用特意给我换。” 呦呦没说话,又四处看了一圈,还翻了翻他写字用的纸,还有砚台上的墨条,只是拿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沾了自己一手墨,呦呦一边嫌弃着用帕子擦手,一边叮嘱怀瑾,“缺什么少什么就直接跟我说,又不是外人。帖子不着急,你慢慢写,我就看看有多少人大概要预备多少酒席。” 怀瑾点点头,“知道了,跟谁客气也不会跟二姐客气的,您可是有钱人呢!”然后眨巴着眼看呦呦,“二姐,我准备明天出去逛逛。”言外之意,你总得给点银子吧? “明天自己去跟小荣子支银子。”却并没有规定多少,然后又叮嘱他,“记住,出去了不准闹事,这可不是京城,没有太皇太后保着你,倒时候真出了事……” 不等呦呦说完,怀瑾就接了话茬道:“真出了事姐夫也一定会护着我的,我可是你弟弟他小舅子呢!”说完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就你会抖机灵!”呦呦笑着嗔了一句,转身准备离开,然后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了下来,“要不,我再给你加一床被子吧,晚上冻到怎么办?四喜你去,让人准备一个火盆,放在桌案下面,写字的时候坐着不动还是冻脚的。”头半句还在征求怀瑾的意见,后半句已经直接吩咐四喜去做了。 “不用不用!”怀瑾赶忙拦了下来,“棉被很厚,一点都不冷,不用加被子,火盆也不用,我也不是一直坐着的。” “真不用?”呦呦总是怕委屈了怀瑾,毕竟嘉峪关不比京城。 怀瑾摇摇头,说真不用,然后怕她继续啰嗦赶紧让人回去,“我中午要吃蟹黄豆腐,你让厨房给我做啊。” “这地方哪来的蟹黄豆腐?”呦呦被他推着往外走,“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中午吃蟹黄豆腐。你快进去,只穿了夹袄别冻着。” 怀瑾点了头,把她送到门口就没有再往外走了,等人出了远门,才转回屋里,继续做事去。 呦呦没有沿着原路返回内院,而是走了另外一条路,这条路倒是比刚才更近一些,而且也不是回廊路,反而是直接走在露天的石板路上,虽然没有回廊的遮挡,但是午时的太阳照在人的身上还是很温暖的——如果风没那么大就更好了。 “嘉峪关的太阳还是不错的,挺暖和。”呦呦边走边同四喜聊天。 四喜也点头,“太阳是不错,就是风硬了些,刮的人头疼。晚上吹的玻璃咣啷咣啷的让人听着都害怕。” “西北是风大,所以你们晚上把窗户门都关好,也被往外头搁东西,吹倒了碎了就不好了。”说着就走进了正院,快要到屋门口的时候,呦呦停下了脚步,跟身后的四喜说让她去厨房找吴嫂子,“问问没有蟹黄能不能做出蟹黄豆腐来,若是能,宴请的实惠也加上这道菜。” 四喜应声去了,身后的小丫头上前一步给呦呦撩了帘子进屋,屋里头萧沐仁正坐在炕上喝茶,看到呦呦进来就对她笑一笑,然后提起水壶给她也倒了一杯,“冷吧?” 呦呦奇怪他怎么回来这么早,不知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不过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等丫鬟帮她把披风给解了,又脱了外头的狐狸皮大衣服,换了一件棉褙子,这才洗手拖鞋上炕,等到丫鬟们退了下去,也不急着喝茶,先问萧沐仁怎么回来这么早,“事情办妥了?” “办妥了,都在家窝冬呢,刚下完雪路上不好走,也不用出去跑生意。”萧沐仁想着去到第一家的时候看到的情景,皱了皱眉。 呦呦端着茶杯捂手,见他皱眉就问:“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嘉峪关城里流行起对赌了,我去到陈老大家的时候,他和另外几个人,还有几个不认识的正推牌呢,还不是牌九,不知道哪儿传来的新牌和新玩儿法,看样子赌的不小,几个人面前都是不少银子。”萧沐仁手里摆弄着茶碗盖,有些忧心忡忡。 冬日天冷,没有事情做,人们空闲多,女人家还好,拆洗缝补做针线,男人们自诩着是做重活粗活的,可是冬天并没有什么粗重的活计可做。没事做可不就闲着了,一闲了就容易去赌。赌了一次两次就有三次四次,等形成了习惯,怕就要成瘾,接下来就是倾家荡产了。 “还是闲的,找点事做就好了。”呦呦低声说一句,说完又觉得自己说的是废话,这个道理她都懂,萧沐仁岂有不懂的。 “就是没有事做。”萧沐仁苦笑,“要知道嘉峪关很多年前原本就是军营,城里住着的都是军户,军属们加起来其实总共也就几百人,后来北境起了战争战火蔓延,才有百姓迁居此地的。” “那他们迁居之前是做什么的?”总不能迁居之前就是无所事事吧? “听说是放牧。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