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对他们撒娇。这么大人了还撒娇耍赖,听起来挺没出息的,可是爹和娘受用啊。因为这表示亲近,表示我愿意信任他们。虽然我是娇惯了一些,可不代表我不懂事,在面对外人的时候,我有礼貌着呢。” 呦呦偏头看了一眼陶陶,她躺着没动,似乎真的睡着了,对她的话没有一点儿反应。 呦呦转回头来继续自言自语,“退亲这件事,虽然还没过文定下大礼,可是在咱们这儿,合过庚帖没有别的意见就算定亲了。定亲是大事,没有轻易定了再退的,就算咱们有理,可是再外人眼中却不一定是这个样子。可是娘连个因由都没问,说退亲就退亲了,这是得多心疼你才会这样啊。” 呦呦再转头看陶陶,就发现她虽然闭着眼,可是泪水正顺着眼角流出来,滑落进了鬓角的头发里。呦呦微微叹气,往旁边她身边挪了挪,伸出一只手臂横过去搂住她,形成一种保护和安慰的姿态,“哭吧哭吧,把委屈都哭出来,哭完了,咱们好好过日子。” 话音落,陶陶一翻身,将头埋在呦呦的脖颈里,放声大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下午被妈妈拉着去参加一个什么什么tcl答谢会,没写完,明天继续。 话说,谭丽娘和花易岩还真是宠孩子啊,都不问原因的。 ☆、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谭丽娘站在西屋外头, 听到陶陶大声哭出来, 松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回了自己房间。花易岩跟在她身后有些奇怪, 原本以为丽娘妹妹在门口听了半天会进去,怎么又转身离开了? 谭丽娘在自己屋里坐着抹了好一会儿眼泪,花易岩嘴笨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 就在旁边坐着陪着。等她哭完了, 站起来对着镜子重新梳头匀脸,然后换了一件衣服,“你去套车, 退亲这件事总得跟二嫂说一声,然后告诉陈婆婆,晚上吃鱼,让她把那两条大黑鱼收拾出来, 至于怎么吃,到时候再说。” 这里谭丽娘和花易岩驾车出了门,西屋里陶陶还趴在呦呦身边在哭, 本来呦呦搭在她身上的胳膊随着后者翻身的动作被夹在了两人中间,时间一长, 胳膊就麻了,但是呦呦又不好意思说, 毕竟姐姐正哭得伤心呢。 陶陶哭了半晌,终于哭好了,她在呦呦枕头上蹭了蹭鼻涕眼泪, 翻身躺回自己的枕头。呦呦斜着眼看了眼自己湿透的这头,抬头抽出去扔到一边,干脆就那么着躺着了。 此时陶陶也慢慢恢复了情绪,侧头看到呦呦没枕枕头,有些不好意思,然后自己往旁边挪了挪,让出大半个枕头来,拉拉呦呦的手臂,示意她一起枕着。 呦呦蹭了蹭,蹭到陶陶身边去,姐妹两个枕着同一个枕头,头碰头脚挨着脚,这让呦呦想起来以前的闺蜜,两个人也经常这样地躺在一起,多半是在逛街一整天被累瘫后,头碰头地在床上继续说悄悄话,然后不知不觉地睡着。 不过陶陶倒是没有睡,哭过之后心情反而很好,眼睛被泪水冲刷过后比平时更亮更精神。姐妹俩安静地躺了一会儿后,陶陶开始主动说起了当天上午的事情。 陶陶前天接到赵田的妹妹赵小玉的帖子,说赵家池子里的荷花开了,请几个小姐妹一起吃宴赏花。陶陶作为她的准嫂子,自然得去。为了这个所谓的荷花宴,陶陶特意穿了前些天才做好的准备七夕时候穿的新裙子,还从呦呦的零食里挑了几样稀奇的点心,自己又准备了一个坠了平安扣的荷包,今天早上吃过早饭就由花易岩送去了赵家,说好了吃过午饭再来接回家。 “一开始的时候赏花喝茶都挺好的,县学陈院长家的女儿陈莲蓉还花了幅荷花图,小玉就让我题一首诗在上头,我本来不想出这个风头的,后来看大家盛情难却,我就说我自己不会作诗,用一首前人的古诗吧。” 呦呦点头,作诗的确不是陶陶的强项,这样也算是很保险,又不会夺了陈莲蓉的风头,“然后呢?你用了谁的诗?” “白居易的《东林寺白莲》,‘中生白芙蓉,菡萏三百茎’这两句。”陶陶特意选了这一首,一来是这首诗映了当天的景,二来这两句话暗衬了陈莲蓉的名字,三呢,赵小玉学人家风雅取了个“菡萏”的小字,也算是衬了她。 “后来呢?”呦呦仰着头问。 后来,就有一个看起来很清高,一直没有同大家说笑的姑娘突然开口了。陶陶对这个姑娘还是挺有印象的,她似乎是赵夫人娘家的一个什么亲戚,姓张,并不姓赵夫人的母姓田姓。陶陶本着有礼在先的原则,刚见面的时候就对她表示出友好的态度了,然而这个人并不理睬陶陶,陶陶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上赶着去跟她说话。 等陶陶题完了诗,所有人都凑过来看,知道什么意思的就隐晦的夸一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