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这样折腾半天,终于“甲方爸爸”满意地定了两首诗下来,大手一挥,一旁立马有人拿来一叠雪白的银票过来。 卓少游显然这辈子都没挣过这么多银子,他手指颤抖着将几张银票折好小心揣到怀里。由于过于激动,临出门前还被门槛绊了一跤,怀里的银票差点摔出来。 他走了之后,戏台上原本已经下场的戏子又上了台,戏曲声再次响起。 晏辞终于有时间问秦子观:“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写诗了?” “经过上次那诗会,现在胥州城里最流行的就是‘以诗赠友’,我肯定得跟个风啊。”秦子观挺满意,“你这朋友还颇有才气,而且要的银钱还少,真好。” 你是不是对“要的少”有什么误解? 一个字一两哪里少了? 晏辞这些日子与他混熟了,跟他也不算见外,一听他说“以诗赠友”,便随口问:“是给花魁的吗?” 然而“花魁”两字一出,秦子观摆弄着折扇的手指微微一顿。 接着他那双漆黑的眸子便朝晏辞看了过来,虽然嘴角弧度丝毫未变,可是语气明显有些冷:“大外甥,他有名字。” 晏辞被他这四个字弄得愣了一下。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改口道:“是给苏合的?” 秦子观敛住眸间的情绪移开视线,继续看着戏台上唱着梁祝的两人,语气下一刻又恢复成惯用的慵懒:“你这么好奇做什么?我给知音写几首诗怎么了?你难道没有知音?” 虽然是用打趣的语气问出来的,可是晏辞被他这样一问,莫名就想到清芳斋那个姓萧的公子,虽然自己喜欢他的字,他也喜欢自己的字,但是他们也只见过一面而已,若说知音... “就见过一次,也说不上算知音。” 秦子观笑了一声:“知音就是知音,跟见过多少面有什么关系。” “你和一个合不来的人见过一万次面,你们还是合不来。”他总是能讲出许多奇奇怪怪的理由来。 晏辞心思一转:“那你知道胥州城里有哪户姓萧的人家吗?” 秦子观无所谓道:“姓萧的那不是多了去了?” “不是。”晏辞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应该是家境很不错,家里不是腰缠万贯的商贾就是祖上出过很有名的学士,这种姓萧的人家。” 秦子观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眼里莫名攀上一丝八卦:“说的这么明确...所以你是认识哪个姓萧的了,还是看上哪个姓萧的了?别害羞,跟舅舅说,舅舅帮你搞到手。” 晏辞觉得自己每次跟他说话都会不自觉被他带跑:“我很正经地在问问题。” 秦子观晃了晃手里的扇子“哦”了一声:“姓萧的倒是有,不过不是胥州的。” 他顿了顿:“不过认识太多姓萧的对你没好处。” 晏辞本来只是想打听一下那个萧公子是何许人,结果听他这么一说好奇心都被他引出来了:“为何?” 秦子观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因为姓萧的都麻烦。” 第186章 他说到这里还得故意卖个关子,闭嘴不说了,并且朝晏辞调皮地眨了眨眼。 要不是他俩是亲戚,晏辞就打算上去给他一拳。 若是寻常人大概会好奇地问一句“为什么”,但是他越这样晏辞偏偏不如他的意,于是点了点头,神色平静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