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听说谁家夫郎还能左右夫君的事。 不过他也没表现出来,拱手道:“晏兄与夫郎伉俪情深,理应如此,是我考虑不周。” 晏辞见状,顺水推舟地叹了口气:“赵兄,不瞒你说,之前你和晏方的事已经把我家老爷子气得够呛。如今晏家虽然是我做主,但这事传到老爷子耳朵里,我怕是要因此遭殃,所以这个我实在不好答应你...” “别别。”赵安侨看他一副为难的样子,忙道,“晏兄,你我本就是一同长大的交情,之前的事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是我不好,伯父如今因为这事身子欠缺,改日我必定上门赔不是。” 晏辞闻言,微微挑了下眉。 他面上依旧看不出喜怒,心里却想:怕不是赵安侨回去之后发现他故意放在沉芳堂台子上的香品比自家研制的降真香味道要好,但是根据自己“酒后失言”给的那张“缺斤少两”的香方又做不出来那个味道,所以这才找上自己。 晏辞假装迟疑地思考着。 赵安侨生怕他拒绝,赶紧表达自己的诚意,忙道: “不如这样,等我回去,就把铺子里那些所有跟腊梅香有关的香品全部撤下去,并且立字据为证,从此绝不再用这等香方制任何香品。” 第129章 晏辞回府之后把今天的事给陈昂说了,奇怪地问: “这笔灵台观供香的生意到底有多大的利润,值得赵安侨这么放血?” 陈昂听完道:“倒也并非是因为利润可观。” “这降真香说是与灵台观做的生意,倒不如说是跟官府做的。”陈昂与其解释,“那灵台观是圣人钦点的圣观,这斋醮又是多少年难遇一次,官家重视一些是正常的。” “这笔生意虽然不见得有多少利润,但是因此得到官府的青睐,得到周边镇子通行的许可,以后在周围畅通无阻地做生意,这才是赵家的目的。” 晏辞心想,怪不得那赵安侨宁可再舍弃腊梅香的利润,也死皮赖脸要跟自己搭伙,他也是个狠人,往长远考虑,失小得大。 陈昂见他再次沉思,笑道:“只能说公子的香品独一无二,只稍一闻,就让赵家怕了,知道自己的香没法跟公子的比,所以才想出这等计策。” 或者说他太想要这笔生意了,同时也是压根没看得起晏辞这个“酒鬼”。 晏辞却是问道:“白檀镇这样一个小镇,镇上的那几个□□品的小官也值得费心如此?” 陈昂笑道:“公子之前不曾接手晏家的生意,自然不知其中的道道。” “这官再小,他也是官。”他顿了一下,“公子可知,老爷先前便吩咐过,每年岁末都得从本年的收成中抽出三成银子,就算出了天大的事也不能用。” “这又是为什么?” 陈昂面不改色:“这银钱便是每年年关送给官府的岁礼。” 晏辞一顿:“你是说我们每年都要拿利收成三成给他们?” “这件事公子知道就好,我会去里正那里亲自走一趟,余下之事自不会让公子费心。” 陈昂以为他第一次处理这种事难免感到别扭:“这种事虽然没人会在明面上说起,但是镇上有些名头的生意人家,要是想要明年一切顺利,私下里都会打点些给官府,不过是银钱多少的问题。” 否则一个不如愿,敲诈,勒索,重税这几个随便一个砸在小商户的头上,都足够让其委屈一年没有饭吃。 “我记得前些日子佃户交租的时候,有几家今年收成不好交不上,陈叔说必须让他们按时缴纳,否则会影响府内近几月开销?” 晏辞吐了口气:“如果是这样,为何不先拿这笔岁礼一部分垫给府里的开销,先免了那几户今年的佃租,明年开春再让他们补上。” “公子,这岁礼还是一分不要少的好,免得惹来事端。至于那些佃农——” 陈昂顿了顿:“大公子心善,减免这几家的佃租自然可以,但是恐怕其他佃农见此之后会纷纷效仿,明年开春若是补得上还好,补不上恐怕会节外生枝。” “陈叔此话没错,可是如今到了岁末,那些佃农留给自己的余粮只堪堪够过冬用,若是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