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几句话后,各自回了落脚之地。 这边周宁和双胞胎又回了谢景行的房间,周宁看见谢景行干涸的嘴唇,倒了杯茶后将他扶了起来,缓缓地往谢景行嘴里喂水。 这也是让他们感到高兴的一点,谢景行虽然昏睡着,可就像是有意识一般,能自如吞咽东西,虽只能喂进去些汤水,却佐证了俞太医所言,等精神了力进化成功后,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想到此,周宁面上才轻松了些。 周宁的动作慢,可还是有些水顺着谢景行的脸颊滑落了下来。 谢定安拿着手帕,伸过去想要帮着擦干净,谢若却动作轻巧地从他手中将手帕抢了过去,趴在床上,一双小手轻轻地擦掉谢景行脸上的水迹,“哥哥怎么这么傻,连喝水都不会了。” 周宁将谢景行放下,空出手揉了揉谢若的脑袋瓜,“没大没小。” “本来就是傻嘛。”谢若嘟嘟囔囔地说:“明知道身体不好还非要参加考试,不是傻是什么?等哥哥醒过来,我还要当着他面说他傻。“ “是不是?小筛子。”谢若转过头,想寻求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谢景君的赞同,可转眼居然没见到谢景君的身影。 周宁从他手里接过帕子,“小筛子方才出门了。” 谢若有些疑惑,连忙跑到门口,才探头望出去,就看到谢景君正笑着与元宝说话。 谢若不高兴了,小筛子怎么能去亲近元宝,小心元宝跟他们抢哥哥,他噔噔地跑过去,挤去了谢景君和元宝中间,瞪着元宝,“你又来干什么?哥哥有我们照顾,不需要你。” 元宝往后退了一步,也不与他辩驳,垂下头道:“我马上就离开。” 说要走,脚却顿在那里,半天没动,视线越过面前两人,停在了谢景行的房门上。 片刻,他嘴唇哆嗦了一下,却还是不发一语地离开了。 谢若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看着他背影消失,气冲冲地看回谢景君,“你跟他有什么话好说的?” 谢景君裂开嘴,笑道:“没说什么,我刚才看他在窗口往里望,就出来想叫他进去,他却不愿,还没说多说两句你就出来了。” 小筛子虽然总跟着谢若,什么都听谢若的,可却又有着出乎意料的惊人直觉,不然平日里也不能将跟个炮仗似的谢若安抚住,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挠了挠头道:“我觉得元宝哥今日有些不对劲。” 谢若拉着他就往屋里走,“不要叫‘元宝哥’,那就是个野孩子。” 与元宝相比,谢景君当然是对谢若更亲近,也不反驳他,笑着道:“好。”他也还小,转头就将那丝奇怪抛在了脑后。 周宁和谢定安也只当他们是小孩之间的玩闹,并没放在心上。 另一边,元宝却是掩下所有情绪,脚步由犹豫变得坚定,走出了谢宅。 站在大门前,他忍不住回首往里看了一眼,驻足良久,才往临安楼的方向去了。 而在他走出谢宅时,斜对面的长公主府也走出了几人,为首的男子面若冠玉,看着二十来岁的年纪,发现对面谢宅有人独自走出,还是个孩子,有些意外,可从府内驶出的马车已经到了他跟前,他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先上了马车。 两人的方向居然是一致的,只是马车到底快些,很快超过了元宝,里面的人只远远看了元宝一眼,便交错远离了。 元宝没发觉有人注意到了他,心中默默盘算着,若是真如那日他所听到的那样,晟王每隔一日就会来临安楼与参加会试的举子相交,今日便是他去临安楼的日子。 临安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之一,还没到用正餐的时辰,已经高朋满座。 不过临安楼里的东西价钱高,非富贵人家少有人在里面消费,倒不是临安楼会阻止平常百姓进入,而是寻常人估摸着自己的钱袋子,轻易不敢进来,就怕来过一次就把钱袋给掏了个空。 好在谢景行时常会给元宝些零钱,元宝没有大手大脚的习惯,存了不少,手头的银子恰好能让他在临安楼点一碗蜜浮酥柰花。 这是他唯一能付得起银子的,二两一钱,付完钱后,荷包里只剩下孤零零的两个铜板。 不过,以后也用不着了,元宝很是随意地将荷包塞进怀中,指尖触到了一抹冰凉,他却不以为意,一双眼直勾勾地顺着对面的楼梯看向了二楼,晟王正在那里与人高谈阔论。 小二也并不奇怪,临安楼的蜜浮酥柰花可是在京城远近闻名,不少人都会存下银子,来此点上一碗解解馋,他以为元宝也是如此,没疑惑元宝一个孩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