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痛彻心扉,紧紧的攥着拳头,将眼底的泪逼回去。 德妃捡起身旁的薄纱,遮盖住不着寸缕的身体,一脸决绝的说:“圣上,这一切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耐不住寂寞,才会铸成大错,还望圣上莫要牵扯无辜,莫要牵扯臣妾的家人。” 圣上居高临下道:“贱人,你的眼里还有家人,就做不出如此淫荡的事。来人,将德妃拖出去,乱棍打死。” 德妃凄惨一笑:“圣上,臣妾自知无颜苟活于世,但臣妾的爹为圣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您不给臣妾体面不要紧,还求您给宰相一个颜面。” 圣上脸色阴鸷,李延峰在朝为官数十载,从未做出过什么僭越的事:“你还敢提宰相?因为你这个贱人,害他一世英名不保。朕可以看在宰相的面上,留你一个体面。” “谢主隆恩。” 德妃的眼底流露出不甘,但她知道奸情被撞破,唯有一死。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退路。 依依不舍的眼睛从三皇子脸上梭过,她决绝的站了起来,一头撞向拄子,鲜红的血液在地上开出了一朵凄零的花来。 三皇子痛不欲生,可他深知眼下不能漏出一丁点的情绪,跪在地上道:“儿臣求父皇赐罪。” 圣上的眼睛落在萧祁安身上,他的说辞简直漏洞百出。 身为皇子,为何会独自来到德妃的院子? 但不论是德妃勾引他,还是他们两情相悦,他不会因为一个女人,杀掉自己的亲生儿子。 但他做出畜生不如的事来,此生也和皇位无缘了,轻蔑道:“萧祁安,日后不得召见,你不准踏进皇宫半步。” 三皇子浑身一颤,一股绝望之情从心底涌出。这句话,无疑将他推进了万丈深渊。 若到此时他还不明白他中了记,那他未免太过愚蠢。 他输了,且输的十分难看。 他重重的朝圣上磕了个响头,声音悲怆道:“儿臣不孝,不能侍奉在父皇左右时,还望父皇保重身体。” 圣上的容颜一下子仿佛苍老了许多,他一直在萧祁安和靖安王之间摇摆不定,但他中意的还是祁安。 祁安比靖安王虽然逊色不少,但他有宰相扶持,有文武百官劝诫,又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而靖安王骁勇善战,让他镇守边关,外敌永远也别想侵犯南朝。 他们兄弟联手,可谓所向披靡,一定能让南朝的百姓安居乐业。 可惜啊! 祁安因为一个下作的荡妇,自毁前程,他不敢把江山社稷交到祁安的手中。 视线从德妃裸露的身体上一扫而过,家丑不可外扬,沉声道:“来人,将长宁宫的宫女和太监,全部赐死。”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