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就在我家吃吧。” 他三奶奶家就夫妻俩共一个小儿子在,吃饭的时候说起大院里的事,他三奶奶忽然说:“余欢她男人死了,你们知道不?” 陶然吃了一惊,刘娟也很吃惊,说:“不知道呀,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死了?” “好像是去市里,在一个桥洞底下淹死了。” 陶然觉得这事听着耳熟,便问:“是城南的桥洞么?” “那还不知道。也是昨天晚上的时候吧,楼下突然传来余欢的哭声,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呦,大家伙一问才知道,听说大前天就死了,警察一直不知道是哪家的人,查了半天才知道身份的。也是作孽,他们俩才扯的证,这人就没了。” “这几天一直下雨,他去市里做什么?”刘娟问。 “听说他们家儿子在市里,有人给他们带了信,这不是一直下大雨么,听说那陈平不放心,想去看看,谁想到半道里淹死了。他也是不熟悉路,不知道深浅,听说那桥洞不是头一回淹死人了,余欢如今也在市里,正找人打官司呢。” 刘娟和陶然听了心里都很不好受。他们对陈平没什么感情,但印象都很深刻,又想到那是余和平的亲生父亲,心里更是怆然。 “我说呢,刚才楼道里那么多人,怎么没看见他们两口子,我还以为他们搬走了呢。”刘娟说着叹了口气。 “所以说这太妖孽的女人啊,没男人降得住。” 刘娟微微垂着头,说:“她这辈子也是真可怜。” “可不是么,男人没了,儿子也跑了。不过她这样的女人,谁知道能伤心几天呢,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又有新欢了。” 他三奶奶是很不喜欢余欢的,甚至于比刘娟她们这些年轻一辈的更不喜欢,觉得她放浪,妖冶,这样的女人,就该是这样的命运,可怜更可恨。 陶然的感触就更深一些,因为想到余和平,觉得心情有些沉重。他想余和平如果知道了这个噩耗,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好像人们习惯于给人定性,一个人如果作奸犯科,就是个十足十的坏人,可即便陈平这样的男人,对待自己的骨肉,可能也有着发自肺腑的真情。 只可惜余和平没看到,也不会看到了。 天灾总伴随着死亡,陈平的死或许只是个序曲,但死亡总是沉重的,在这样阴霾的,让人畏惧的大雨天气里更显悲怆。母子俩回到家里,陶然问刘娟:“这事是不是该告诉余和平一声?” 刘娟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她说完看向窗外,窗外大雨滂沱,下在每个人的心里,冰凉而沉重。 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天气。 余和平趴在窗前,看着大雨中的长海大学,水雾下面是葱郁的树木,长海大学里有好多树。他趴在窗口,窗口的雨水溅湿了他的胳膊,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梦里,想着他要不要回去一趟。 长明县会出事么?余欢和陈平安不安全?他并不想和他们一起生活,但也不想他们出事。他有些困惑,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明明讨厌他们讨厌的要死,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们,可如今竟然有些担心,他为自己不够决绝和冷酷而烦恼。 梁成东推门进来,说:“你这样不冷?” 他回头看了梁成东一眼,梁成东说:“出来吃饭了。” 大概是没什么事,这顿午饭梁成东做的非常丰盛,还炖了排骨汤。但余和平胃口并不好,只吃了一点就放下了。梁成东问:“你这没事么,要不要再去医院检查检查?” “我没事,”余和平看着窗外说,“这雨好大。” “恐怕还有的下,”梁成东说,“现在东河驻扎了部队官兵,河面好像已经过了警戒线很多了。” 超市里很多人在抢购粮油和蔬菜瓜果,路上车辆也越来越少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