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身为男子却要靠妻子保护,我也很受挫,而你竟连手也不给我查看,万一暗器上有剧毒,后果不堪设想,我也会着急,会乱了方寸。” 凉月负起不说话,拨开他的手,起身要走,手腕被牢牢抓住。 只听他又道,“不原谅我,你不许走。” 凉月无言望天,道歉也这般理直气壮,他胆儿肥了呢。 正在暗自腹议时,便听到极为应景的喷嚏声。 “凉月,我、阿嚏……”白公子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子,带着鼻音道,“我好冷啊。” “冷死你活该!”凉月愤愤瞪他,手倒也未再挣扎,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拽着他往回走。 将人拽回他自己的寝屋,凉月不愿逗留,又被他拦下了。 久久不言,两人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 这是头一回碰上他这样无赖的一面,之前可只有她欺负他的份。 “你若是羡慕杨凌云折了一条腿,要不我好心也成全你?”她凶悍地威胁。 白锦书不为所动,依旧拦在她面前不让她走。 平日里软萌可欺的人若是挺起腰板较起劲来还真令人抓狂,说什么他都装聋作哑。 威胁也不管用,凉月一气之下不走了,气呼呼地折身,自己倒了一杯水灌下,而后瞥了眼还如木头桩子站在原地的人,她索性在他床上倒头就睡。 梳洗省了,甚至连脱鞋的步骤也免了,四仰八叉躺在他那张名贵材质的雕花大床上,示威地滚了两滚。 她实在是低估了他的忍耐力,直至她沉沉入梦,依旧不曾听到他的斥责。 一夜好眠,凉月是被窗户上那只信鸽的‘咕咕’呼唤声叫醒的。 睁眼时她才惊觉异样。 搁在她腰间的这只是明显不是她自己的。 她犹疑地偏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令人心神荡漾的脸。 熟睡中的美男更加令人难以把持。 良久未动,原本熟睡的美男也睁开双眼,眼底蒙蒙睡意渐渐消散。 薄唇勾勒出弯月,方睡醒的他,嗓音有些低沉暗哑,“时辰尚早,府中并无长辈需要晨昏定省,我们再小憩片刻。” 凉月猛然翻坐起身,掀开锦被一角,率先查看他是否穿着衣裳,见他一身单衣除了衣襟稍微凌乱些外并无不妥,遂才松了口气。 将她举动尽收眼底的白锦书好气又好笑,“事后检查于事无补,昨夜不该做的事我做了许多。” 凉月这才慢吞吞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外衫虽脱了,里面倒还是完整如初,她一脸漠然地道,“你做什么我可不管,我只管自己做没做,没做错事便无需负责。” 白锦书笑不出来了,她这是生了隔夜仇了,还在计较昨夜之事。 不待他再道歉解释,凉月便掀开被子下床,行至窗前,轻轻抓住信鸽,取下了绑在信鸽脚上的竹筒。 白锦书来到她身后,静待她阅过信后情绪爆发,拿他发泄。 可出乎他的意料,阅完信后,凉月平静得可怕,转身与他面对时竟面无表情。 “你是何时知晓我亲生父母的事的?”发问时她眼底蒙上一层薄雾,却又倔强压抑着。 白锦书眼里只有浓浓的疼惜,此时在她面前故作坚强的姑娘是他想放在心尖上宠着的。 原以为绝口不提,藏在心底便真就会成为秘密的秘密,实则是他欠她的坦诚。 心疼拥她入怀,他温声道,“离忧临行前给我留了书信,关于你的身世及你的心头血为何能救我之事,她皆已如实相告,舒展舒庄主并非你生父,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