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心头一窒,反手快速将休息室的门紧闭反锁。 他怕贺浚的这幅模样被别人看见,助理也不例外,同样被锁在了外面。 两步上前捧住他的手,“贺浚。”李老头嗓音发紧,无奈又痛恨,“你何必呢?你在干什么?”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贺浚喃喃自语,拳头越攥越紧,皮肤皲裂处渗出更多的鲜血,仔细看透明的玻璃渣还停留在肉中,“为什么?她明明没有拒绝我,她在骗我吗?” 叫他怎能接受他踟蹰的问她可以一起吃夜宵吗的时候,她却跟另一个男人待在一起。 甚至那个男人还光明正大的发微博点出‘夜宵’一词,这是对贺浚赤裸裸的嘲讽和攻击。 “她是在骗你,我一早跟你说过的…这句话我都不知道我说过几遍了。”李老头心里苦的很,“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那个女人,你们才认识没多久不是吗?你喜欢她哪里?” 喜欢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又怎么能同人说得清。 贺浚挥开李老头的手,有些崩溃的捂住脸,鲜血因此蒙了他一脸。李老头被贺浚这般像孩童哭闹的姿势闹得喉间酸涩不止,“好好,我不问了。” 虽然问出口,但李老头其实心里多少有点能理解。 贺浚这孩子自幼都很敏感多思,他十七岁那年,李老头跟朋友谈资源在一个酒吧遇到他,他实在生涩清纯,穿着洗的发白的衣裤站在昏暗的舞台上,就像是落入泥泞深处的幼鹿,偶尔不安局促的看看台下和左右将目光聚集在他身上的人们。 与他外形如出一辙的是他的声音,干净的就像是从没来人间走一遭,可他学着唱rap的时候又非常有一手,一点不比专业的差。 李老头当时搓着下巴观察了贺浚好一阵子,决定签下他。 签合同的时候,贺浚未满十八岁,需要家长代签,他说他没有父母,跟奶奶生活。 他父母离异,各自再娶另嫁,组建了两个家庭。 他们默契的将‘旧日不堪的婚姻遗留下来的孩子’抛弃,排除在新家庭之外。 贺浚奶奶签字时说的话李老头还记得尤为清楚:“签!怎么不签!你可一定要把我孙子捧红,让他那对无良爹娘好好后悔后悔…我孙子跟着我吃苦了,很多东西都不懂也不会,你可千万不要嫌弃,对他多点耐心。”说罢,她又问,“在哪儿签?” 李老头慌忙指了指合同的位置,“这儿呢老人家,您说的我一定办到!” lt;a href= title=林宴歌 target=_blankgt;林宴歌m.mmczX.COM